倒是杜長風幽幽的開口道:“只是,這東西捐只怕也不好捐吶,以什么樣的理由捐,尤其是這些東西的來路,小煜,你想好要怎么說了么?”
杜長風死死盯著程煜,他估計,程煜既然把他們一家三口都喊了過來,估計是想好了這件事該如何操作了。
“實話實說肯定不行,沒來由的跑去越南挖了個地下室,這要傳出去,越南政府該極力抗議了。但似乎也沒有其他什么好的法子?!?
“你肯定是有方案,否則也不會這大晚上的把我們喊來,總不會是為了震我們一大驚吧。”
程煜笑了笑,安排著把那些瓷器全都重新打包回小盒子當中,逐件放回到柜子里。
一邊歸置著,程煜一邊說:“我是這么想的。關于這批瓷器的來路,我當然只能說是我掏錢買的,而且就是買自于越南,但我不能把實際情況說出去。這里頭有太多機緣巧合的東西,也有令人難以置信的方面,甚至還牽扯到兩國之間的政交。
故事也不用編的太圓,模糊點我估計也不會有人追究,我反正是自掏腰包買的這些瓷器,是真是假就交給國家相關機構去鑒定,總之我是免費捐出來的,一分錢都不會找國家要。
就說是我在越南參加了一個地下拍賣會,原本是想弄點藏品,但卻意外遇到一件柴窯瓷器。當然,在那個拍賣會上,根本就沒人相信這是真的柴窯,畢竟誰也沒見過真品,是以哪怕起拍價并不高,也沒有人愿意出手競拍。
我在事后找到了那件拍品的主人,分析利害之后,對方也明白,除非他把手里這批瓷器一股腦拿出來,否則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這是真的柴窯瓷器。可真要是一下子全拿出來,那就不是一個地下拍賣會能承接的了,而且,無論他在什么地方拿出這些瓷器,那個國家的政府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拿著這些瓷器獲利。
到時候事態(tài)肯定不可控,至少不是他那種身份的人能控制的了的。而整個談判過程為時相當長,也相當艱難,那個人又拿著那件瓷器上了好幾個地下拍賣會,無一例外的都是流拍的結(jié)果,他這才心灰意冷,重新開始審視這批連他自己也不敢肯定究竟是否真的柴窯的瓷器。
我一直在保持跟這個人的接觸,在發(fā)現(xiàn)他心意松動了之后,幾度游說,徹底讓那個人明白,他如果不拿出數(shù)件瓷器相互佐證,他面臨的依舊會是流拍的結(jié)果。當然,他要是膽子足夠大,也可能拿著那件瓷器找蘇富比這樣的正規(guī)拍賣行,可他不敢,因為這些瓷器他顯然來路也不正,只是具體怎么得來的,他始終沒有告訴我。
總之,最終我跟他談妥,以總價兩億收購了他手里足足三十件不知真假的柴窯瓷器。那個人想方設法將這批瓷器運到了國內(nèi),具體怎么運進來的,我也不清楚??傊沂窃趪鴥?nèi)與他成的交。當然,為此我會做一個離岸賬戶,匯出兩億軟妹幣,到時候您再想辦法把這兩個億給我弄回來。”
杜長風滿臉凝重,在聽的過程中,不時的搖頭,偶爾又點點頭。
“你這故事倒是沒有太大的漏洞,即便中間有幾個環(huán)節(jié)模糊的有些過分,但既然你是打算捐獻,正如你所,國家肯定不會追究。但即便這樣,國家依舊無法對外公布啊,一旦牽扯到相應的國家,舉一國之力,那個賣主很容易就被查出來。而其實并沒有這個賣主的存在,而且你所說的那個地下拍賣會,很明顯也從未出現(xiàn)過這些所謂柴窯的瓷器,所以真相很容易就會曝光。到時候肯定會引發(fā)外交上的糾紛的。”
程煜笑了笑,說:“爸您別著急啊,我還沒說完呢?!?
杜長風點點頭,說:“好,你繼續(xù)說?!?
“正如您所,這個故事是不能對外公布的,所以,您明白這個道理,我相信國家也能明白。因此,我們可以跟負責接收這批瓷器的人商量好,我們對外用一個其他的方式公布。就比方說,這批瓷器是從您新進購買的這套宅子的地下挖出來的。您買了院子,自然要重新修葺,然后就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地下室,然后在地下室里發(fā)現(xiàn)了這批瓷器。但您深深的明白這批瓷器乃是國之重器,是以絕不敢有半點據(jù)為己有的心思,于是當即聯(lián)系了吳東博物院,要讓他們對這些瓷器進行鑒定以及收藏?!?
杜長風哈哈大笑起來,指著程煜說道:“好你個小子,合著你是把腦筋動到我頭上了?”
“我這不是給您一個沽名釣譽的機會么?”
“宅子是你幫我買的,這沽名釣譽的機會我留給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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