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杜小雨,則是早已緊緊的抓住了程煜的胳膊,足見其代入到故事里的何種程度。
等到程煜講到他終于見到了這批寶藏,杜長風和魏嵐也總算是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小煜啊,你說你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能想到無事牌要打眼然后栓繩子呢?”杜長風搖著頭,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感慨。
程煜笑了笑說:“真的也就是靈機一動,估計您要是在那兒,看著腳下那片廢棄的村子,也會出現(xiàn)那樣的感受。其實就是景致推著我走,非要說有什么特別的,那大概就是跟牛頓被蘋果砸中了一樣吧。”
杜小雨滿臉不屑,說:“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怎么一下子就扯到牛頓頭上了?你是不是接下去就要說那么多蘋果,那么多人被砸中,可就偏偏只有牛頓想到了地心引力……”
“喂,我有必要吹噓這個么?我不過就是說了你二十萬的事,你這報復心也太重了吧?”
杜小雨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怒不可遏的說:“是十八萬!”
“好好好,十八萬!”程煜態(tài)度極好,但顯然沒當回事,這一晚上,他已經(jīng)說了至少三次同樣的話了,可每次依舊不知悔改。
“總而之,我算是找到了那些瑤民留下的寶藏。所以,我說這不是盜墓,但跟盜墓也頗有些類似。只是可惜,這地方不在國內,否則我就直接公布出去了,估計要是那支瑤族在國內還有后代,他們聽到這個消息應該會很激動了,畢竟,這說明他們跟明朝的皇后是有關系的,并且,我得到的這些寶藏大概率就是朱佑樘賞賜給他母親族人的?!?
杜小雨又反駁道:“這也未必吧,即便你這顆南珠的確像是宮廷禁品,尤其是在明朝的時候,這種規(guī)格的南珠是絕對不會允許在市面上出現(xiàn)的,想要獲取的唯一途徑就是皇帝的賞賜。甚至哪怕你帶回來的其他寶貝也都是皇宮里用的東西,但那也不能說明這一定就跟朱佑樘有關系吧。畢竟,陳陽說的那個故事,跟明朝廣西皇后的生卒年分,其實相差了不少年呢。我看這多半就是牽強附會……”
程煜笑了笑,他知道這是杜小雨被他今晚數(shù)度在她父母面前揭了短有些不忿,但他反倒更喜歡這樣張牙舞爪的杜小雨。
于是,程煜說:“你說的不錯,從這些東西上來看,的確很難證實這批寶藏就源自朱佑樘??扇绻@些東西里邊,還有更為貴重的東西,那東西甚至貴重到明朝的皇帝根本不可能將其賞賜給任何外臣,甚至于朱佑樘把這些東西賞賜給他母親的族人,恐怕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所以,那支瑤族的后代才自始至終都沒有讓這批寶藏曝光……”
杜小雨翻了個白眼,說:“那時候天下都是皇帝家的,哪有什么連皇帝都不能賞出去的東西。你可別告訴我你發(fā)現(xiàn)了傳國玉璽啊……”
傳國玉璽,相傳源自“完璧歸趙”里的那塊和氏璧,后來始皇帝嬴政一統(tǒng)天下之后,將其制成了傳國玉璽,但在之后的歷史當中這枚傳國玉璽不知所蹤,所以杜小雨才會有這么一說。
程煜擺了擺手,說:“我光是說你們也很難相信,這樣吧,反正那個地方離得不遠,我?guī)銈冞^去看看吧?!?
說罷,程煜站起身叫來服務員結了帳,杜長風、魏嵐和杜小雨不明所以的跟在他的身后離開。
因為不遠,干脆就走著過去。
路上,杜長風問:“這些東西,你是怎么從越南弄回來的?海關不好過吧?”
程煜哈哈一笑,說:“這些尋常的珠寶玉器是費了點事兒,我找了個專門做走私的人,幫我?guī)Я嘶貋恚迷跀?shù)量不算太多,體積也不算大,一個背包就帶回來了。這些東西在過關的時候,在x光下邊肯定是無所遁形的。反倒是一會兒你們要見到的東西,那玩意兒,雖然可謂是價值連城,但海關卻根本沒當回事。我在越南,塞了二百塊錢紅包,就順利出關了,而在我們這邊,我報的是工藝品,海關都沒開箱直接就放過關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