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懸念的,圓柱內(nèi)部再度發(fā)生了旋轉,等到輕微的咔嗒聲響過后,程煜轉向暗格那邊,他的嘴角,洋溢起了徹底破題的喜悅。
暗格里,又一次出現(xiàn)了一個物件,雖然這次不再是柴窯的瓷器,而是一件玉雕,但程煜還是很高興。因為,他確定,自己徹底弄清楚了這根圓柱的內(nèi)部情況,這也意味著,這里有六十四件明朝傳下來的珍寶,并且,這全都是皇家御用之物。
程煜變成了搬運工,他一次次的轉動圓柱,又一次次的取出暗格里的物件。之后又出現(xiàn)了不少柴窯的瓷器,這使得這里出現(xiàn)的柴窯瓷器竟然多達三十件。剩下的,有直徑超過五公分的南珠,有各式珠寶玉器,也有硯臺筆洗之類的物件。
總而之,六十四件珍寶齊刷刷的擺放在程煜眼前,讓程煜甚至感覺有些眼暈。
雖然還沒把這些東西運回國,但程煜已經(jīng)感到有些頭疼了。
那些珠寶玉器硯臺筆洗可能還好說,市面上應該也有類似的東西,但相應的,其價值也沒有那么高,價格也就沒有那么昂貴。以程煜對古董不算太豐富的知識來看,這部分東西大致從幾十萬到幾百萬一件不等,總價值估計很難超過三千萬。雖然變賣出去大概也能獲得三千點積分,但這跟那三十件柴窯的價值,簡直不能相提并論。
非要比,那就是螢火微光與皓月爭輝,畢竟,在歷史文獻上,比較近的關于柴窯交易的記錄是民國期間,袁世凱的管家郭葆昌用一處宅子加二十畝良田,跟人換得了一件柴窯器,具體是什么,也不得而知了。
民國時期,那基本上屬于戰(zhàn)亂年代,盛世文玩亂世黃金,指的是只有在太平盛世的時候,文玩古董才更值錢,而在戰(zhàn)亂的年代,黃金才是硬通貨。所以,郭葆昌換得的那件柴窯器,價格其實應該是偏低乃至極低的,可即便如此,也換了一處宅子和二十畝良田。在民國的時候,宅子和良田作價幾何程煜也無從判斷,但是帝都的一處宅子,無論如何都價值不菲,更何況還有二十畝的良田?
這要是換成現(xiàn)在,國內(nèi)雖然土地不能買賣,但即便用其他國家的土地價格來進行參照,二十畝地,怎么不得大幾千萬?還有一處宅子呢?
往低了說,一件柴窯的瓷器,在現(xiàn)在這個年代,一旦被認定是真品,一個億那絕對是起步價,真要上蘇富比之類的拍賣會,拍出兩三個億乃至四五個億也絕不奇怪。前些年,就一只明成化年間的斗彩雞缸杯都拍出了兩億多的價,哪怕那次的拍賣絕對有炒作的成分,但真要出現(xiàn)一只柴窯的瓷器,那絕對能創(chuàng)造拍賣史上的瓷器天價。
而這里,有整整三十件柴窯,這要賣出去,最低最低也不可能低于三十個億。而三十個億,對于程煜而,就不止是三十個億那么簡單了,還意味著三十萬點積分。
可程煜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拿出三十件柴窯的瓷器,估計國家有關部門就該上門了。
雖然還沒想好要怎么處理這些朱佑樘賞給他母親族人的珍寶,但程煜心里已經(jīng)大概有數(shù)了,這些東西,他基本上留不下來。
能留下來的,對他而不痛不癢沒什么意義。而想留下來的,卻根本就不能留。
非說留一件兩件自己玩玩倒也行,可別想拿出去變現(xiàn),而不變現(xiàn),這對于程煜而也沒什么意義,因為不變現(xiàn),神摳系統(tǒng)是不會把這些東西給程煜換算成積分的。就好像那批鉆石,直到現(xiàn)在,程煜都還沒享受到其帶來的哪怕一點積分。
但是程煜也不會說因為這些東西無法變現(xiàn),無法成為自己積分的助力,他就不把這些東西弄回國。
第一,程煜也還沒有想的那么深,他只是隱隱約約有一種擔憂,覺得可能這些東西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有用了——當然,這個有用是對程煜自己而,這些東西給了國家,誰要敢說沒用那人就該直接槍斃。
第二呢,程煜即便徹底想明白了,他也絕不會任由這些國之瑰寶流落海外。真要是他管不了的,比方說在大英博物館里的東西,他也沒轍,哪怕他其實有能力把那些東西悄無聲息的搬出來——也不過就是兩次瞬間移動術,一來一回就能解決的事——但眼下這些東西,說的清楚點那就是程煜的私人財產(chǎn),至少按照很多國家的法律,誰挖出來的東西真的就歸誰,除非那片土地是有主的。像是這種程煜完全可以把它搞成來路不明的東西的情況,在很多國家是絕對沒人能搶走程煜對這些物件的所有權的。所以你要說讓程煜不把這些東西拿走,程煜怎么可能答應?
更何況還有第三點,程煜也真的希望自己做的這些事,能為國家的考古事業(yè)做出哪怕一點點的貢獻。至少,柴窯柴窯說了一千年了,誰特么都沒見過這玩意,咱們今天,就讓國人,就讓咱自己的同胞,乃至全世界的人們,好好看一看,一千年前的柴窯究竟是個什么模樣!
而想要把這些珍寶都弄回國,毫無疑問只能通過瞬間移動術,那都是積分吶!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