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來,大阮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便問:“你要做什么去?”
“我再去給老大打個電話?!?
大阮騰地站起,急道:“你還想跟他說什么?他從來就沒真正的信任過我們?!?
小阮拍了拍大阮的肩膀,說:“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是去討好他的,我是要催促他早點(diǎn)動手?!?
大阮不明白,問:“為什么?”
“我們現(xiàn)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老大……嗨,從今而后他不再是我的老大。陳文探必須干掉阮青竹,只有這樣,我們兄弟倆才有活路,天宇宋也才必定會把配方告訴我們。我們哥倆只剩下這條路,卻不代表天宇宋只剩下這條路。只要他還沒把配方告訴別人,那么他回村之后,不管是投向陳文探,還是向阮青竹告密揭發(fā),他都能獨(dú)善其身??伤沁x擇了阮青竹,我們兄弟倆就完蛋了。所以,我必須讓陳文探今天就對阮青竹下手,夜長夢多。”
大阮不理解,問:“可即便陳文探動了手,也干掉了阮青竹,天宇宋就一定會把配方告訴我們么?”
小阮點(diǎn)點(diǎn)頭,說:“一定。因為到那個時候,他就也失去了選擇權(quán),他只能在陳文探的監(jiān)管之下求生存。而他無論把配方告訴任何人,那個人都有可能出賣他,在獲得配方之后直接干掉他,而選擇把配方獻(xiàn)給陳文探,除了咱們兄弟二人。咱們已經(jīng)看清楚陳文探了,而陳文探也絕不會再信任我們倆,所以,他唯有告訴我們,才能找到助力,從而活下去。”
大阮明白了,但他還是很擔(dān)心的說:“那你打算怎么逼陳文探動手?他在確定新型毒品被制造出來之前,肯定不敢對司令下手。這些年,他要敢動司令早動了,不就是因為沒有銷路,一旦司令死了,我們這么多兄弟只能回到以前那條路上去,所以他才一直隱忍著的么?”
小阮咧開嘴,皮笑肉不笑,滿臉猙獰的說:“那我就去推他一把,我會告訴他,我們已經(jīng)得到了配方,而如果他今晚不動手,我們就帶著天宇宋離開河江省,離開越南。”
大阮呆了呆,猶疑著說:“非得如此么?這萬一被揭穿……”
小阮一揮手,打斷了大阮的話,他說:“沒有萬一。我們不這么做,天宇宋就有可能選擇讓我們?nèi)ニ?。我們這么做,如果被陳文探識破,我們也會死。但至少,我們有很大的幾率讓陳文探今晚就反了。只要他對阮青竹下了手,那么,天宇宋他就只能跟我們兄弟倆綁在一起了。到那時候,我們才真正是一條船上的人。”
大阮其實(shí)還是有些不明白,但小阮的各個方面一向都比他強(qiáng),所以他也習(xí)慣了按照小阮的話去做。
“好,那你去吧?!?
小阮快步離開,找了公用電話,再度撥打到陳文探的衛(wèi)星電話上。
電話那頭,陳文探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他壓低了聲音在咆哮:“你是不是瘋了?說了不要再打電話來了!”
小阮冷冷一笑,哼了一聲說:“老大,天宇宋已經(jīng)把配方告訴我們兄弟倆了,您如果想得到這個配方,今晚就請動手吧。司令只要還在,我就不敢回去?!?
“你瘋了?你確定天宇宋給你的配方是真的么?”
“他沒有理由給一個假配方給我們,他完全可以什么都不給我們,留到回村再說?!毙∪畹穆曇舢惓远?,給了陳文探一種“現(xiàn)在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反正我要是看不到結(jié)果我就會自己行動”的強(qiáng)大壓力。
陳文探猶豫了一陣子,也感受到了小阮的決絕,他甚至明白,小阮為何會如此決絕,于是他說:“我告訴你,咱們上上下下一百多號人,都指著他阮青竹的銷路過活。要是你倆到時候給不出我要的東西,我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把你倆找出來。我下半輩子可以什么事情都不做,專門盯著你們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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