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不能再想下去了,女人已經(jīng)很接近這間屋子的大門,程煜必須立刻離開。不過,既然只有一個女人,程煜倒是可以省下一次穿墻術(shù),他退入了洗手間,推開窗戶,耳中聽到女人已經(jīng)走進了外邊那間屋,他便翻身出了洗手間,然后回過身小心翼翼的把窗戶恢復(fù)原樣。
由于屋子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女人,程煜也不敢在院子里多做停留,繞到屋后,把剩余的那次穿墻術(shù)消耗掉,程煜穿出了土墻,來到了院外。
雖說程煜來這里最原始的目的是為了尋找可能存在也可能根本沒有的寶藏,但現(xiàn)在因為對這里有所了解,程煜自然不敢立刻展開搜索,他必須先弄清楚,盤踞在這里的那幫武裝分子身在何處。
直到現(xiàn)在為止,程煜除了那個明顯來自于賣肉行業(yè)的女子之外,還沒看到一個活物呢,這不免有些奇怪。
要說這幫游兵散勇都是夜貓子,夜里嗨到很晚白天久睡不起,可剛才那個院子里的男女卻是起的挺早?,F(xiàn)在也不過十點不到,可屋里一切整齊,而且程煜進去的時候也沒什么人體留下的氣味,這說明住在那里的人要么是徹夜未歸,要么是起得早出門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
無論是哪一種,似乎都有些不正常,程煜就更要好好探查一番,以確定這里的人都在哪,以及大概有多少人。
沿著土路,背靠著山體的斜坡,程煜快速的向東走去。
既然大致上能夠確定這里只有這條土路能夠進出,程煜便先緊著土路的一頭去看看,總能發(fā)現(xiàn)點什么。
從程煜所走的這個方向,土路沿著山體呈現(xiàn)一個弧線的形狀,走了大約有六七百米,程煜眼前終于出現(xiàn)了人影。
程煜趕忙將身體緊貼在山體上,偷眼朝前望去。
其實這里距離那些梯田也不算遠,但因為土路呈現(xiàn)弧線,所以山體遮擋了視線。而且土路的另一邊全是郁郁蔥蔥的樹木,風(fēng)過樹葉響,嘩啦嘩啦的,嚴(yán)重干擾視聽,直接導(dǎo)致這邊有人說話,站在梯田附近也不太能聽得見,除非有人大聲喊叫,那邊的人才會有所反應(yīng)吧。
程煜貼在山體上,這里的山體已經(jīng)很是陡峭了,基本上跟地面的角度都超過了六十度,以至于這條土路就像是盤山公路的感覺一樣。
山體上長滿了各種綠色植物,哪怕是緊挨在土路路邊的地方,也是長滿了一人多高的灌木。這沒人打理的地方,職務(wù)長的就是瘋啊。
這也給了程煜非常好的掩護,他置身于那些植物之間,利用山體的阻擋,基本上沒有什么被人發(fā)現(xiàn)之虞。
土路向東大約一百多米的地方,正如程煜所想,是個關(guān)卡,用于阻止外人進入。
路旁有非常明顯的亂砍亂伐的痕跡,橫七豎八躺著不少樹木,在砍伐樹木之后的地面之上,建造了一間簡易的房屋。倒是還挺跟國際接軌的,竟然是那種建筑工地上隨處可見的板房,就是那種可拆卸的組裝型的房屋,國內(nèi)大部分工地上,建筑公司都是用這種房屋來給建筑工人們做宿舍的。甚至于就連很多工廠,也會使用這種材料來建造廠房,非常的經(jīng)濟實惠,而且易建易拆。
正對著程煜這個方向,地上還擺放著三臺空調(diào)外機,旁邊的樹上,也掛著明顯是私自拉扯過來的電線,用以給那間簡易房屋里供電。
空調(diào)外機呼呼的轉(zhuǎn)著,發(fā)出焦躁的聲響,機身由于擺放的并不平穩(wěn),所以跟著里邊的壓縮機和散熱風(fēng)扇一起上下抖動,動靜堪比拖拉機。
屋里情況如何程煜不得而知,但是路面之上,兩只就用原木打造的拒馬,將本就不寬的土路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
拒馬的兩邊,分別站著兩名荷槍實彈,但卻懶懶散散哈欠連天手里還拎著酒瓶嘴上還叼著香煙的小黑。
這些人的服裝應(yīng)該是有統(tǒng)一制式的,像是二戰(zhàn)時期美軍的制服,但穿著這幫歪瓜裂棗身上,竟然穿出了個別另類的效果,就好像他們每個人穿的都是極具自身特色的衣服一般。
小黑歪歪斜斜的靠在厚重的拒馬上,一邊抽煙,一邊舉起酒瓶咕咚咚灌上一口,然后就是噴著煙霧嘰哩哇啦的說著程煜聽不懂的語。不過程煜也算是在越南呆過些日子了,雖說芒街那邊幾乎八成以上的本地人都會說中國話,但程煜閑逛的時候,還是聽到了不少越南語的交談,所以,他還是很輕易的就分辨出,這幾個小黑說的正是越南話。
程煜有些不明白,就這幫癩子一般的家伙,竟然是可以跟政府軍對抗的越南游擊隊?電影電視里,越南游擊隊雖然都是些反政府的武裝分子,但他們一個個都是各種特種兵退役之后對政府不滿才揭竿起義的,長的如何不說,至少一個個肌肉扎實嚴(yán)于律己,哪見過這種簡直像是于謙大爺似的家伙,一個個抽煙喝酒就差沒燙頭了。
頭上的帽子也是戴的歪歪斜斜的,上衣幾乎半敞著胸口,哪怕相隔一百多米,程煜也能看見這四個人,除了一個本身較胖,剩下三個精瘦精瘦的,程煜甚至都懷疑就憑這三個家伙的體格,能不能拉得動他們背著的步槍的槍栓。
正看著,其中一名瘦小的小黑抬腕看了看表,摔掉了手里的煙蒂。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