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秦淮其實(shí)最早是打算做成文玩市場的,但建好之后,有個文化集團(tuán)覺得這里緊挨著古秦淮河,做成文玩市場不免過于浪費(fèi),其投入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收得回來。于是乎斥巨資將此地全股購下,打造成了一個以文化為名,但實(shí)際上根本就是酒吧一條街的所在。
原本這里作為酒吧一條街最大的缺點(diǎn)就是幾乎完全無法停車,所以最初生意慘淡,中間甚至又改回過文玩市場,依舊暮氣沉沉,但最終還是成為了酒吧一條街,并且如今生意算是不錯,雖然比不上吳東其他幾個酒吧聚集之地,但總算是對的起其高昂的租金了。
原因很簡單,有人給那家文化集團(tuán)出了個主意,讓他們打通了市里的關(guān)節(jié),干脆把緊挨著水木秦淮的那條本就狹窄到兩車交會就總擔(dān)心擦碰的路段,設(shè)置成為了步行街,所有車輛都禁止入內(nèi),只有自行車和兩輪電動車才開的進(jìn)來。
說來也怪,這看似更是把客人往外趕的手段,卻竟然真的生出了奇效,水木秦淮突然變得生意好了起來。即便是不能用顧客盈門人聲鼎沸來形容,但總好過一潭死水救也救不活。
程煜知道這個地方,但他本來就很少去酒吧這種地方,即便要去,自己的桃花源會所不香么?所以還真是從來都沒來過這里。
眼看著就快到了,司機(jī)把車停在了路口。
“先生,到了,一共二十六元?!?
程煜一愣,心道這也沒看出有什么酒吧一條街的樣子啊,前邊黑麻麻一片,他奇怪的問道:“不是說這里是什么酒吧一條街么?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燈紅酒綠的樣子啊?!?
“哦,這條路太窄了,政府把兩頭都封死了,你走近點(diǎn)就能看出來,都放了矮樁的,車子過不去。所以只能你自己往里走。大概走個二三百米,你就能看到河邊有一排建筑,那里邊就是水木秦淮了。”
程煜這才明白,謝過司機(jī)之后掃碼付了錢,下車快步往里走去。
說是酒吧一條街,但跟市里其他幾個酒具聚集地還真是完全不同,首先看不到打扮奇怪發(fā)型飛揚(yáng)的年輕男女走來走去,其次也看不到霓虹閃爍燈紅酒綠,也幾乎聽不到暴躁的音樂或者高昂的演唱,只是幾盞昏暗的燈光,不像是酒吧一條街,倒像是居民區(qū)附近的河濱公園。
路邊就是臺階,程煜拾級而上,上去之后才終于看到那些仿古建筑一樓敞開的大門里,的確是有些像酒吧的模樣了。
這些建筑基本上都是建在河堤之上的,而且河堤的外堤特別的高,至少也得有個七八米的樣子,加上那些建筑通通都只有兩層,站在路面上,仰臉望過去,看到的幾乎都是二樓以上了,的確是沒什么燈光干擾。而終于上來之后,才能看見這里的酒吧雖然比起那些暴躁的pub要溫柔的多,但也依舊還是燈紅酒綠的模樣。
程煜沿著那些建筑逐間尋找,幾乎走到這個街區(qū)的盡頭,總算看見了一家名為蘭芙水岸的酒吧。
沖進(jìn)酒吧,程煜拽住一個穿著制服的服務(wù)員就問:“你好,請問有沒有看到幾個女孩子,其中有女孩子已經(jīng)喝多了的?”
服務(wù)員愣了愣,有些茫然的搖搖頭。
程煜又問:“或許只有兩個,三個?”
服務(wù)員還是搖著頭。
程煜想了想,突然想到杜小雨的做派,于是又問:“你們今晚有沒有賣過你們酒吧最貴的酒?而且肯定賣了還不止一瓶?!?
這下服務(wù)員點(diǎn)頭了,他說:“有有有,倒也不是什么最貴的,就是威士忌里最貴的,山崎二十五年,一個女孩兒,長的特別漂亮,直接買了三瓶,十八萬。”
程煜知道,這準(zhǔn)時杜小雨沒跑了,除了她,還有誰這么不把錢當(dāng)錢的?
“那女孩在哪?”程煜急切的問。
服務(wù)員有些狐疑的看著程煜,拿不準(zhǔn)程煜這是打算干什么。的確,一個小白臉,看著還挺弟弟的,而杜小雨又是典型的御女風(fēng),雖然只比程煜大了兩歲,但顯得比程煜成熟多了。而且出手豪綽,程煜一進(jìn)門又是問的喝多了的,這就不免讓人覺得程煜這是來撿便宜的。
“那是我太太。”程煜很快意識到服務(wù)員在想什么,主動解釋。
服務(wù)員猶豫了一下,似乎覺得一般如果只是小狼狗來撿便宜的話,肯定說的是那是我老婆,像是太太這種稱謂,別說小狼狗了,就算是戀愛中的男女也不會這么說,老公老婆倒是叫得挺開心。
于是他說:“他們坐在外邊?!闭f罷,干脆直接領(lǐng)著程煜穿堂而過,走到了酒吧后門外。
程煜這才發(fā)現(xiàn),合著這里的酒吧不光是室內(nèi)有,在酒吧后門外,竟然還有一片空地,甚至比酒吧里邊還要寬綽,幾盞燈,幾把大陽傘,幾張桌子,幾張椅子,這營業(yè)面積就擴(kuò)大了不止一倍。
天冷當(dāng)然不行,但是像現(xiàn)在這種六月的初夏,坐在外邊吹吹河風(fēng),還是很舒服的。
程煜一眼就看到了杜小雨,以及她身邊一男二女。
難怪程煜說一群女孩服務(wù)員一無所知呢,合著竟然還有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