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眨眨眼,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阿良又說:“但又沒那么嚴重,只要人躲出來換個身份,就沒什么事兒了??杉热皇钦?,就不能走官方渠道,所以,你才來找的克拉倫。恕我再猜一下,你本身就是非法入境吧。其實你那幾個朋友,根本不需要克拉倫幫你們偷渡,他們甚至有可能已經(jīng)在泰國了。他們只是需要克拉倫搞得那些真實身份?!?
程煜知道阿良是徹底想岔了,但這樣挺好,他自己幫著自圓其說了,也省的程煜編故事騙他了??傊灰⒘荚敢鈳统天蠣烤€找到克拉倫就行。
程煜更加知道,這時候他不能承認,也不能否認,當阿良沒說就行。只要程煜不表態(tài),阿良就反倒會覺得這是真的。
果然,看到程煜半點反應都沒有,阿良也不說話了。
“行了,就沖你能坐下來跟我喝兩瓶酒的份上,我?guī)湍阏铱死瓊??!?
阿良站起身來,走到一個柜子前邊,拉開來,從里邊取出一支手機。
撥了個號碼,阿良對著電話說:“克拉倫啊,我係阿良,你返來同我玩嚇水啦?!闭f的是粵語。
說罷,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克拉倫說了些什么,阿良徑直掛斷了電話。
“粵語,克拉倫識聽不識講,我教他的,不喜歡說泰語。”阿良坐下,又拿起酒瓶,程煜主動碰了上去。
喝完這瓶酒之后,阿良跟程煜說:“等陣,你講你係我條友就得,唔使講哩啲咁多,佢會幫你搞掂嗮?!辈恢獮楹危⒘歼@次說的是粵語。
程煜當然聽得懂,點點頭,說:“多謝?!?
阿良哈哈一笑,躺在了那張小床上:“我有啲眼睏,你自己飲啦。”然后,他竟然真的閉上了雙眼,很快竟然有了鼾聲。
程煜坐了會兒,聽到外邊有腳步聲傳來,正是自己之前進來的時候,鞋底沾了水,跟地面相黏,發(fā)出的古怪聲響。
腳步聲漸近,程煜心道我該怎么跟克拉倫打交道呢?阿良說他聽得懂粵語,但不會說,雖然我勉強能說粵語,但對方回答泰語我也聽不懂啊。
正琢磨著,卻見阿良又坐了起來,再次打開一瓶酒,咕咚咚喝了一大口。
“來咗?!?
隨著阿良的話音落下,外邊有人一挑門簾,走了進來。
一進門就是嘰哩哇啦一通泰語,說完才發(fā)現(xiàn)屋里還坐著第二個人。
那人頓時緊張了,沖著阿良又是一頓唧唧歪歪。
阿良懶洋洋的用粵語說:“唔使驚啦,坐低坐低,哩個係我好朋友,佢想搵你搞幾個合法身份?!?
程煜心道,這就是克拉倫了,不由得上眼打量了對方一番。
說實話,對方不但不像泰國人,還更加不像一個撈偏門的人,反倒像是個農(nóng)民,渾身上下的那種氣質(zhì),就像是跟土地打了一輩子交道的那種人。
這么說也不完全準確,因為這家伙絕對比九成以上的泰國人都白,當然沒有程煜白,可在泰國人里,他真的非常白了。而且,鼻孔沒有絲毫的上翻,只是一個蒜頭鼻,腫的厲害。個子也就一米六左右,極為敦實,卻并不是肥胖,估計這人身手也相當不錯。
“你好,小姓鐘,係阿良嘅f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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