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突然主動表示要跟你在一起了?”程煜問到,說到這份上,以程煜對秦曼沅的了解,他覺得自己可能已經(jīng)猜到了事實。
畢竟,程煜和秦曼沅,在錄那檔綜藝節(jié)目的過程中,接觸還是很多的,當時就對她的一些下意識的行為感到莫衷一是?,F(xiàn)在,經(jīng)薛長運這么一說,他倒是有八九分肯定了。
“是呀,就在我告訴自己,沒必要的時候,她突然主動的電話給我,說要見一面。然后,就在學校的人工湖邊,她站在我面前,突然拉起我的雙手,將其環(huán)在她的腰部,然后跟我說要和我在一起。我當時說實話有些懵圈,畢竟是二十剛出頭的年紀,我都準備撤退了,那邊卻給了明確的信號要我留下。咱倆之間,我就不瞞著了,但這肯定不是我像其他人那樣炫耀自己跟一個女人第一次發(fā)生關系的狀況。”
程煜沒做聲,由得薛長運繼續(xù)說:“她把我的手環(huán)在她的腰間,我不由自主的就摟緊了她,然后她就踮起了腳尖,主動的跟我接吻,雖然笨拙,雖然生疏,但的確是她主動的。然后我倆就像是一切狗男女那樣,徹底失去了理智,當晚非要把事兒辦了不可。當時校門都關了,我倆爬墻出去,開了間房。我發(fā)誓我絕對不是瞎說,直到現(xiàn)在,我對于那一晚,都有一種我是被她給睡了的感覺,哪怕那是她的第一次,而我在那之前雖然沒有什么正式的女朋友,但也跟幾個女孩子上過床?!?
這也是程煜完全沒想到的,不過按照他猜測的那個邏輯,這一切也合情合理。
薛長運繼續(xù)說:“她說她畢竟是個女孩子,我們倆又剛開始,她不想那么早的公布戀情,還說我花名在外保不齊哪天就對她生了厭,她希望如果我們倆無疾而終的話,同學最好不知道我們之間有過這樣一段。那種時候,我怎么可能不答應,雖然現(xiàn)在想來應該斷然拒絕的。”
“因為那是她跟你上床的條件之一?”
“不是之一,就是條件。倆人都到了賓館了,我特么都洗完澡就等著瘋狂了,但那個女人突然正襟危坐的跟你談起了條件。雖然沒明說,但意思很明顯,我要不答應她就離開。我是洗完澡只穿著浴袍的,她還穿戴整齊呢?!?
“所以欲望戰(zhàn)勝了理智,面前又是自己當時認為的天命真女,就一咬牙一跺腳答應了這種喪權辱國的條約?”
“欲望戰(zhàn)勝一切,這我承認,但要說理智,當時哪有什么理智。這種事,都是后來很久才想明白的,我又不缺一次兩次的床事,這種承諾關乎于我們兩人到底是什么關系,其實是絕對不該答應的,無論出于什么樣的心態(tài)。”
程煜點點頭,跟薛長運碰了個杯,淺淺的抿了一口。
程煜說:“那之后,你倆在人前保持距離,一旦獨處,恐怕就都是那點破事了吧?”
薛長運哈哈一笑,說:“還是你懂我?!?
“男人不都那德行?”程煜不屑的搖頭,又道:“除了第一次,后邊還有覺得是被秦曼沅給睡了的么?”
薛長運搖頭,說:“沒有,都是我完全掌控,甚至掌控的過頭了,她就好像并沒有需求,純粹只是配合我完成她的義務而已。有時候搞得我都覺得沒什么意思,這也是為什么秦曼沅突然跟我說她還是無法適應跟我成為這種關系的狀態(tài),所以大家先分開冷靜一段時間,我?guī)缀跏呛敛华q豫的答應了?!?
“然后事后又后悔,總覺得你們之間是有基礎的,也是相互愛慕的,所以還想再努力試試,沒想到這成為了一個心結(jié),一晃十年。”
“差不多吧。”薛長運仰頭望向星空,龍脊鎮(zhèn)的星空顯然比吳東要清晰的多了,畢竟這里沒受到太多工業(yè)的污染,不能說繁星點點,但也是錯落有致,如同國手在棋盤上星羅密布。
“老薛,我說個我的看法,你別介意。”
薛長運奇怪的看了看程煜,沒說話,但就是讓程煜繼續(xù)說的意思。
“你知道我和秦曼沅一起錄過一檔節(jié)目,雖然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分開錄的,但免不了有些接觸。說句難聽的,除了小雨,秦曼沅大概是我在國內(nèi)接觸最多的女孩子了?!?
薛長運點了點頭。
“其實那時候我就有些奇怪,秦曼沅的一些行為并不顯得正常,當然也沒有那么異常,所以我只是留了個印象。剛才你跟我絮絮叨叨半天,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而且有了七八分的把握。直到你剛才說她除了第一次都沒有表現(xiàn)出跟你之間任何的需求,純粹只是完成任務,這種第一次過后就直接老夫老妻的狀態(tài),就讓我?guī)缀蹩隙??!?
薛長運當然不知道程煜想說的是什么,他卻也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脫口而出:“性冷淡?”
程煜搖搖頭,說:“性取向?!?
薛長運驚呆了,他怔怔的說:“你是說曼沅是同性戀,喜歡的是女孩子?”
“對,你倆雖然一個性別男一個性別女,但你倆愛好都是女。唯有如此,才能解釋的通,秦曼沅為何明明不接受你卻又想跟你試試,她大概想證實自己是否雙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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