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傳給了程煜,小聶也把筆記本電腦收了起來,大家又重新就著殘菜喝起酒來。
這時候,一直沒怎么吭聲的薛長運才仿佛不經(jīng)意般的問道:“程少,這藏寶圖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這個問題讓程煜有些為難,實情當(dāng)然不能講,否則也就沒必要讓李叔去操作跟梭溫合作建度假村的事情了。
他當(dāng)然可以選擇直接不說,可程煜覺得那樣未免拒人于千里之外了,便根據(jù)最近的情況編了個謊。
“前些天我不是去了趟越南么芒街?”
薛長運點了點頭,說:“有個拍賣會,你找我打聽來著,不過后來薛正昊把那筆錢轉(zhuǎn)賬給我的時候,我問過他,他說沒在拍賣會上見過你,倒是你后來給他打過一個電話,讓他幫著掩飾一個姓王的人的身份?!?
薛長運覺得,既然程煜沒去刻意隱瞞那張“藏寶圖”的事,又主動的提到了芒街,大概也就不介意把那些情況說出來。
程煜也點點頭,說:“我本來是想去見識見識地下拍賣會的,我聽說那個拍賣會上有可能出現(xiàn)柴窯的瓷片……”
小聶對此不甚了了,所以也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什么古董什么拍賣什么柴窯,純粹就是有錢人的特殊興趣,對他而不過是些大概這輩子也把玩不起的死物罷了。
可高一鳴多少還是對此有些了解,一聽到柴窯二字,頓時驚訝的插嘴道:“柴窯???不是說那東西根本就沒有傳世的么?到現(xiàn)在專家們也都不知道那東西的所謂天青色到底是個什么顏色,瓷器的質(zhì)地又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程煜頷首道:“是啊,所以才好奇么。反正咱們國家境內(nèi)是沒聽說有任何關(guān)于柴窯實物的出現(xiàn),可那次是在越南,而且給我這個消息的人說會上將會出現(xiàn)的柴窯瓷片雖然誰也不知真假,但肯定是出自于越南。越南在古代一直都是中國的屬國之一,所以我覺得萬一是真的呢?”
“可這跟你那張‘藏寶圖’又有什么關(guān)系?”薛長運總算把話題繞了回來。
“我按照你給我的消息,倒是找到了拍賣會舉行的地方,但人家根本不讓進(jìn)啊……”
“你怎么沒找老薛幫忙?”
“大哥,那會兒我也不知道薛正昊也去了芒街,去的也是那個拍賣會啊,早知道就讓他帶我進(jìn)去見識見識了。我是后來回來跟他簽合同,并且要求他把最初的一億款項優(yōu)先打給你——當(dāng)然,我沒說是你,只說是打到另一個合法賬號上,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居然是剛從芒街回來,去的竟然就是我想去而不得的拍賣會?!?
薛長運微微一笑,說:“這倒是錯過了。不過老薛也沒提什么柴窯的事情,估計那瓷片也不會是什么真貨了吧。”
“反正是沒人敢出價直接流拍了。其實我也不是真的想拍,純粹就是想見識一下所謂的柴窯碎瓷,不管真假,既然有人敢這么堂而皇之的拿出來拍賣,這個拍賣會又以公允著稱,那個舉辦者雖然是個黑道人物,但聽說信譽還是很高的。所以我琢磨著這東西至少是讓他手下的鑒定專家們也覺得有可能,所以才準(zhǔn)允上會落拍的么。只可惜,還是緣慳一面,沒能見到,反倒是偶遇了我一位小學(xué)同學(xué),現(xiàn)在就在那邊討飯吃。他又剛好跟那位叫什么七爺?shù)暮诘廊宋镉袀€交易什么的,當(dāng)時那個七爺懷疑他的身份,我就讓薛正昊幫了個忙,如果七爺給他打電話求證的話,就讓他說我那個同學(xué)是他一個故交之后?!?
這就算是基本圓上了,接下去就該說到關(guān)于這張圖的事情了。
“跟薛正昊簽完合同之后,我又去了一趟芒街,想的還是那幾塊碎瓷,我想我那個同學(xué)跟七爺不是正好有筆交易么,或許能幫著問問那幾塊碎瓷,我或許還是有幸得見呢。好奇心這東西,一旦起來了,就跟心里住進(jìn)了一只小耗子似的,沒事兒就瞎撓,可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