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咱倆第一次見面,是個什么情況?”
“那次好像是程少你給了我一個下馬威吧?”
“廢話,那還不是你打電話給我占我老婆便宜?”
“我愛她但求之不得,怎么就成占你便宜了?”
“你和杜小雨到底什么關(guān)系你心里沒點逼數(shù)么?”程煜瞪上眼了。
薛長運哈哈一樂,說:“你看看,這跟那天晚上剛見面的時候你跟我說的話一個字都不帶差的,就這你還敢說我眼高于頂?”
“我這兒好好的說高總的事兒呢,你老跟著瞎打什么岔?”
“你說老高你就好好說,沒事兒把我拎出來算怎么回事?”
“誰叫你是長三角數(shù)得著的年輕俊彥呢,我不拿你打比方難道說我公司那個胖子?”
眼看著兩人斗嘴斗個沒完沒了,高一鳴也快醉了,趕忙說道:“二位大少,二位大少,這頓就該我請,就該我請。薛大少這邊不用說,這業(yè)務(wù)便宜了我這又來了吳東,我怎么著都得做東。程少說的也不錯,要是沒您,我短時間內(nèi)即便能認識薛大少,也不可能接到薛大少的單子。這頓飯,我請,沒問題?!?
程煜和薛長運對視一眼,都是兩手一攤,說:“早這樣不就得了?”
高一鳴無語了,心道我這倒是兩邊不是人了?
伸手把服務(wù)員招了過來,問今天都有什么海鮮,服務(wù)員每說一樣,都會看一眼程煜,意思是今晚怎么著,您不攔著點兒?
高一鳴也看出來了這個服務(wù)員總在有意無意的瞥程煜,從他進門跟老板熟稔的模樣,高一鳴倒是也猜得出來程煜就算不常來也絕對認識這里的老板和服務(wù)員,最起碼近期來吃過飯,但就算是你長的好看,但畢竟是我付錢啊,這服務(wù)員也不用每說一個菜都要看看程煜吧?
程煜這會兒也醒過味了,擺擺手道:“今天我不攔著他,這跟上次不一樣,上次就我跟我太太兩個人,要不了那么多菜。今天四個大男人呢,怎么不得吃飽了?!?
服務(wù)員這才憋著笑意,快速跟高一鳴確認了菜單。
點完菜之后,高一鳴順口說:“你們這兒有什么好點兒的紅酒?”
這下服務(wù)員不看程煜了,直接幫他回絕了:“酒這事兒我看要不就別點了吧?!闭f罷沖著程煜努努嘴。
程煜微微頷首,孺子可教也,本少就是這個意思。
看著服務(wù)員竟然真的就那么走了,高一鳴滿臉的不解:“怎么?程少您最近戒酒了?就算是您戒了,我和薛大少第一次合作,怎么也得預(yù)祝一下合作成功吧?!?
程煜翻了個白眼,說:“你話怎么那么多,我說不讓你喝酒了么?待會兒有。你先麻溜的把單買了?!?
“現(xiàn)在就買單?一會兒再加菜呢?”
“再加就再買。”
高一鳴也不知道這里邊有個什么說法,只得老老實實的喊了一聲算賬,服務(wù)員也正好拿著打印好的菜單過來,那上邊就有總金額。
按照菜單上的價格,高一鳴掃了桌上的二維碼,把錢轉(zhuǎn)了過去。
“那咱喝什么???程少您不會在這有存酒,打算讓我們嘗嘗吧?要說還得是程少想得周到……”
高一鳴話還沒說完呢,程煜卻是一揮手,對老板說:“老板,您看今兒又是一萬多,這酒……”
“照送照送,最貴的,管夠!”老板笑著就宣布了,服務(wù)員立刻小跑著去拿酒。
“原來程少在這兒能讓老板送酒啊,不過咱這萬把塊的消費,最貴的酒管夠……”高一鳴再一次沒能把話說完,就看到服務(wù)員拎著四瓶冰啤酒跑了過來。
“哦,最貴的,啤酒?。 备咭圾Q這才明白,難怪管夠呢,這就算是把他們四個人喝趴下,也喝不出五百塊錢成本去。
薛長運一直默默的看著程煜的表演,中途也是百轉(zhuǎn)千回的,心說這個瓷公雞長毛了?最后看到是啤酒,心道這才是程煜的風(fēng)格啊。
“吃火鍋,就得喝啤酒,你一個中國人,老拽什么洋范兒,喝什么紅酒?你知不知道非洲的孩子這會兒連塊面包都吃不起,你還拿他們的糧食釀紅酒……”
薛長運看不下去了,說:“程少,差不多行了,紅酒是葡萄釀的,您這啤酒才是麥子釀的,要說搶了非洲小朋友的面包,那也是您搶的。更何況,您這啤酒也不是中國本地品種啊,您洋范兒也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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