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程煜腦中的這些遐想,系統(tǒng)其實都是知道的,這的確是看似被程煜找到了漏洞,可這種漏洞且不說實施起來需要如何厚顏無恥的精神,即便程煜真的如此厚顏無恥,他總得顧惜一下自己的名聲,哪怕他在朋友里的名聲一直也不那么十分的好。
所以系統(tǒng)也懶得跟程煜多廢話了,系統(tǒng)也算是整明白了,想要讓程煜不鉆空子,那根本就是癡心妄想。最好的辦法莫過于不搭理他,真要是他這么干了,那點積分給他也無所謂。這種行為,有個一次兩次還行,真像程煜說的那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干出幾萬點積分,那絕對做不到的,他也根本沒有那么多朋友,這種事一出,誰敢跟他吃飯喝酒,躲都來不及。
而程煜,則沉浸于自己的奇思妙想之中,以至于心情格外的飛揚,這頓飯也吃的眉飛色舞的,杜小雨雖然覺得看到神采飛揚的程煜如此吃喝也挺被帶動情緒的,但時間長了,不免覺得這家伙不會真的精神方面有問題吧?他們程家不會其實就有這方面的遺傳吧,否則程傅縱然罪大惡極,但怎么就突然人格分裂了呢?
“程煜……程煜……”杜小雨連喊了兩聲,才終于打斷了程煜的浮想聯(lián)翩。
程煜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腦中不由得又想起走進(jìn)酒吧第一杯啤酒上來之后自己豪氣干云狀,臉上頓時又是一副樂不可支的表情。
“程煜,吃頓飯,至于這么興高采烈的么?”杜小雨著實納悶了。
程煜也知道自己多少有點失態(tài)了,而且,他其實比系統(tǒng)更加明白,剛才那些,真的就只能想想而已,豁出去坑一把某個人,比如管路又或者高一鳴之流真的就到頭了,他還真沒有那么多朋友可以經(jīng)過如此的消耗。關(guān)鍵是,干一次,人家覺得他是有意的,會懷疑他是不是跟那家酒吧老板有仇,故意搞人家。但干個兩次三次,朋友指定得懷疑這廝精神狀態(tài)有問題了。
只是程煜大概也想不到,自己現(xiàn)在這副吃相,杜小雨已經(jīng)開始懷疑他們家有精神病的遺傳病史了。
“哈哈,這不是難得跟你安安靜靜吃頓飯么,這還不值得高興一下?尤其是老板說了,啤酒甭管喝多少都免費?!?
杜小雨也樂了,笑得直打晃,她說:“你占點兒小便宜就這么開心么?其實我也發(fā)現(xiàn)了,你不是真的摳門,你就是以此為樂,占點兒小便宜,就像是出門撿到了錢一樣?!?
程煜搖搖頭,突然嚴(yán)肅起來,說:“這怎么能叫占小便宜呢!我根本就沒有在占便宜啊。你這頓飯,這毛利潤少說點得百分之五十吧?我估摸著他這家店,一晚上營業(yè)額頂多也就一萬出頭,你這都干了他一大半的營業(yè)額了。我喝他幾瓶啤酒,成本充其量幾十塊,這怎么是我占了便宜呢?明明是老板占了便宜啊。像你這種貴賓,要是天天來,他每天送你一瓶皇家禮炮他都愿意你信不信?”
杜小雨點點頭,心道這也是,餐飲行業(yè)毛利潤本身就高,而且消費越高通常毛利潤也越高,但也沒人天天這么消費啊,哪怕她和程煜的確消費的起?;始叶Y炮,入門款是二十一年的芝華士,正常售價也就一千出頭,批發(fā)價還不到一千,這樣一桌的消費送一瓶不到一千元的酒,的確也算不得什么。
“那我們就多喝他兩瓶!”杜小雨也一口干了杯子里的啤酒,揚手沖著老板喊,“再來兩瓶!”
老板也被這一對逗笑了,干脆拿了三瓶過來,自己也拿了一只杯子,先給程煜和杜小雨都滿上,自己也倒了一杯,說:“看得出來,二位今天興致很高,是夫妻還是情侶?”
杜小雨紅著臉,沒吭氣,畢竟他倆是合法夫妻沒錯,可其實連情侶這層窗戶紙都還沒完全捅破呢。
程煜就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說:“夫妻?!?
“剛才這位先生說的沒錯,您二位要是天天來,我真的可以送皇家禮炮的?!闭f罷,拿著杯子跟程煜和杜小雨各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杜小雨嬌笑不已,程煜卻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們這也就是胡鬧一次,別說天天來了,就算是明天讓我再來一次,我倆就得留在你店里打工還債你信不信?”
老板哈哈大笑,說:“其實還真是不信的,二位的舉止談吐,一看就是大貴之家出身。不耽誤二位了,我再敬二位一杯。”說罷,他又把啤酒加滿,再度一飲而盡。
只是,老板轉(zhuǎn)身欲走之時,程煜卻說:“人可以走,手里的酒留下啊,都開了瓶了,不喝多浪費。”
老板腳下一滑,差點沒摔倒,杜小雨卻是笑得快不行了,伸手接過了老板手里那剩余的半瓶啤酒。
吃完之后一喊買單,剛才那個服務(wù)員快步跑了過來,猶豫著不知道該把賬單給程煜還是真的給杜小雨。
程煜翻了個白眼,雙手抱在胸前,意思是你別找我啊,我沒錢。
服務(wù)員有些尷尬的看著杜小雨,杜小雨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進(jìn)店的時候情緒真的不太好之外,今晚就一直是笑著的。
她伸了伸手,說:“給我吧,說好今天我請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