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也可以嘗試用現(xiàn)代醫(yī)學手段將其取出,反正你即將也會成為一個身家頗豐之人。但你想對它動手的時候,它會如何反擊,那就不受我種下的印記的控制了,完全取決于它的神智?!?
坎陶心膽俱喪,心說一個蠱蟲,它哪來的什么神智啊,還不就是弱肉強食的那一套本能屬性么?
剛才在屋里,坎陶是欣喜到不由自主的想要給程煜跪下,感恩戴德。
但現(xiàn)在,他是被嚇到雙腿發(fā)軟,再也堅持不住,噗通一聲就跪倒在程煜的面前。
“鐘先生,鐘先生,您放心,我絕對不會把您和梭溫的事情說出去的,我的嘴很嚴的,你看,其實今天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把老佛爺?shù)倪z物瓜分的太干凈了,我一時氣不過,加上您又是用槍指著我的,我怎么也不會把梭溫的住處說出去的啊。三年了,這三年來,我一直都知道梭溫住在哪兒,但是除了我,從來都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住在這里。我的嘴真的是很嚴的……”
程煜看到坎陶那魂不守舍的模樣,心中暗暗好笑,他其實給坎陶喂下的就是個剛才在屋里一個紙盒子上撕下來的小角,有點硬,有些腥氣,有些發(fā)澀,吞咽的時候會讓食道感到不適,甚至敏感的人連胃里都會覺得有些不舒服。
什么蠱的印記啊又是禁制的,根本就沒有那種事。
像是這種情況,程煜其實是可以用十點積分兌換一個禁術,讓坎陶即便是想說也無法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的。
但一來那樣需要浪費十點積分,二來程煜也正是看到坎陶的嘴其實還是很嚴的,三年他都能嚴守秘密不把梭溫的住處告訴任何人,程煜可不相信這三年來就從來沒有人打聽過梭溫的住處,這就說明在不遇到極端狀況的時候,坎陶的嘴上應該是有把門的。
而且,程煜看得出來,威脅這種事,在坎陶身上真的很好用,他這人有小聰明,但是膽小,極慫,真的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這十點積分。
這種人,或許他終有一天會意識到所謂的被下了蠱根本就是扯淡,但他依舊未必有膽子去嘗試。即便他真的有一天確認了自己并沒有被中什么蠱,就憑他今晚跟程煜一次簡簡單單的接觸,他甚至連程煜真實的姓名都不知道,他又能如何跟其他人描述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想通過相隔這么久的一通真假就連他自己都不敢完全肯定的描述,把禍水引導程煜身上的可能性近乎為零,
倒是梭溫要小點心,畢竟坎陶跟他還是很熟悉的,如果今后有機會讓他在遇到梭溫,或者僅僅只是知道梭溫的下落,坎陶還是有可能動點心思的。
但那又跟程煜有什么關系呢?梭溫本也不是什么好人。程煜沒有直接殺人越貨,一是不想在附加任務有望提前完成的時候突然被系統(tǒng)判定違反了當?shù)胤蓮亩〈钩?,二是也不覺得梭溫的罪過就只能以死謝罪。
可如果是坎陶在數(shù)年后跟梭溫狗咬狗一通,程煜倒是樂見其成的。
“放心吧,我說了,只要你不觸碰我設下的禁制,這個蠱就會老老實實的呆在你的身體里,直到你死后他才會離開?!?
“可是鐘先生,我現(xiàn)在實在太難受了,我想吐,我?guī)缀踹€能感覺到它從我的食道下去的時候的粗糲感,也還能感覺到它在我胃里的某個角落,正在和我的胃壁撕扯著。太難受了,鐘先生,您高抬貴手,把它弄出來吧。我絕對會守口如瓶的,尤其是您對我這么好,還打算給我那么多錢……求求您了,鐘先生……”坎陶跪在地上那個,目眥欲裂,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著程煜。
程煜冷冷笑著,說:“行了,你知道我不可能把它取出來的,那東西一旦進了你的身體,我也沒辦法取它出來。但是只要你能做到你所說的那些,它就永遠不會發(fā)作。而且,你所感覺到所謂的粗糲感,還有什么它跟你的胃壁撕扯,那都是剛開始的狀況,你需要適應它,它也在適應你的身體。等到它適應了,它就會躲在一個你察覺不到的地方。到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只要你沒有違反禁制,你的生活就跟從前毫無二致?!?
他這副樣子也只是裝出來的而已,程煜的確是想笑,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家伙還真是挺敏感的,紙盒子的一個小角而已,的確是沒那么好消化,也沒那么柔軟,但吞咽的時候有摩擦感還好,到了胃里還真的能感覺出來?
遇到這種人,你不管給他吃了什么,哪怕你告訴他你喂他吃了一顆手雷,他可能都會立刻感覺到自己的胃里現(xiàn)在就有一顆手雷正蠢蠢欲動吧。然后他就會開始擔心自己的胃液如果把手雷的拉栓腐蝕了該怎么辦,那手雷還不得在胃里炸開???
看到坎陶這樣,程煜也算是徹底放心了,胃里那種所謂的撕扯感,大概會伴隨這個家伙一生吧。
一腳踩踏在坎陶的肩膀上,程煜倒是也沒怎么使勁,純粹只是要讓坎陶記住而已,可坎陶卻像是散了架一樣,整個人向后倒去。
“別裝死,該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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