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倒是并不怕,比這兇險的多的場面他又不是沒經(jīng)歷過。
但程煜依舊在腦中飛快的點擊了系統(tǒng)商城的圖案,消耗了十點積分,選擇兌換了一個武術(shù),并對武術(shù)進(jìn)行了一次點擊,將光標(biāo)停留在彈出的對話框上的“確認(rèn)”二字區(qū)域。
只需要稍稍一動腦筋,這個武術(shù)就將確認(rèn),程煜也就可以在間不容發(fā)之時化險為夷。只要奪得一步先機,這些酒囊飯袋一般的警察就不在話下了。
可是,程煜是足夠緊張著急了,被手下扶起來的黎彼得卻更加著急。
他連自己臉上四濺的鮮血都顧不得擦上一擦,只是拼盡全力沖著拿槍指著程煜的警察怒吼:“誰他媽讓你拿槍的,都他媽給老子把槍放下。”
說話間,他雙手亂摸,正巧摸到了程煜砸向他的那只碗,黎彼得如法炮制,用盡全身力氣將那只碗砸向了用槍指著程煜的那名警察。
滿臉桃花開。
這只碗真是絕了!
一晚上嘗了兩個人的血,并且是以同樣的方式。
第一次砸在黎胖子的臉上,又彈回桌面,完好無缺。
第二次被黎胖子砸在警察臉上,跌落在地毯上,依舊完好無缺。
反倒是那兩張臉,都血糊淋拉的沒法兒看了。今后要是有人問,是你的臉硬還是碗的,一定要記得說,碗,真的很硬!
被砸的警察不知所以,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被局長砸的滿臉是血,但是黎彼得說把槍放下這句話倒是弦猶在耳,于是趕忙先把槍口低垂了下來。
然后,他就看到黎彼得揮舞著他那二百多斤的球形身軀,顯得格外粗短的四肢卻像風(fēng)火輪一般招呼著他身邊好心攙扶他的兩名警察。
一邊揮舞還一邊斥罵:“老子讓你們進(jìn)來了么?我他媽不是跟你們說的很清楚,只要老子沒叫你們,誰也他媽的不許進(jìn)來。
誰讓你們進(jìn)來的!老子不就是摔倒了么?
不就是鐘先生賞了老子一碗酒么?
不就是老子喝酒的時候有點激動把碗喝臉上了么?
值得你們他媽的這么大驚小怪的?
一幫混賬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平時老子交點任務(wù)給你們的時候也沒看到你們這么積極,現(xiàn)在跟老子面前表現(xiàn)什么東西!
都給老子滾出去!滾出去!你們給老子記住,今天老子就算是死在這個包間里,你們也給老子謹(jǐn)守本分,不許對鐘先生無禮!”
那些警察面面相覷,掃眉耷眼的低頭彎腰退了出去。
黎彼得這才稍稍整理了一下衣物,拿起桌上的手巾簡單擦拭了一下臉上的鮮血,又找來一張新的椅子,小心翼翼的坐在原先的位置。
“鐘先生……”雖然很努力的調(diào)整了半天,但黎彼得說話明顯還是有些氣喘,“是我哪里說錯話了么?您可千萬別為我生氣,不值得!”
程煜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個胖子倒也真算是能屈能伸了,屈是在程煜面前屈,在他那些手下面前,還是很伸的。
這家伙,還真是別出心裁啊,什么就程煜賞了他一碗酒,什么就他不小心把碗喝臉上了……這編劇能力,應(yīng)該去脫口秀大會當(dāng)首席編劇?。∧沁€有王建國和李誕什么事兒。
“你剛才跟我說什么?”
“說讓七爺跟芒街的勢力火并,然后我派手下人控場??!”
“這跟你說的芒街要亂了,有什么區(qū)別?”
黎彼得這才終于明白,程煜是為這個而生氣,他小心翼翼的看著程煜,忐忑的說:“只要老佛爺死了,這些人之間的斗毆比較好控制,畢竟我們是警察,我們有槍么。但如果老佛爺沒死,他在那,我想控制也不敢控制,只能任由事態(tài)擴大?!?
程煜再度怒從心頭起,拎起另一只碗,作勢就要朝著黎彼得又扔過去,嚇得黎彼得一個激靈。
“你有槍?好了不起啊,那要不要讓你那幫手下進(jìn)來試試看,看看他們的槍對付不對付的了我?”
黎彼得癟了癟嘴,訕訕的說:“鐘先生不是尋常人,自然是不怕的,可是那些零散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