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詫異的脫口而出:“真的假的?”
“真到比你媽是你媽還真?!?
“臥槽,那他萬老七豈不是個孤家寡人了?哦不對,還有老四老五和十三,不過那哥仨應該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了。黎市長,我明白了,謝謝您?!?
黎文士又哼了一聲,說:“鐘先生現(xiàn)在在我這兒,你給我調(diào)點兒人來市政廳,我怕萬理真的瘋了,回頭跑到我這兒來鬧?!?
警察局長連連答應下來。
站在窗邊的黎文士回頭看了程煜一眼,雖然警察局長答應馬上派人過來,但是他不知為何竟然還是有些不放心,于是跟程煜打了聲招呼,朝著內(nèi)室走去。
程煜看著黎文士的背影消失在內(nèi)室,并且黎文士很是小心翼翼的關(guān)上了內(nèi)室的門,他猜出幾分黎文士接下去的行動。
看來真的是要找幕后黑手匯報情況了。
那么,七爺啊七爺,請你一定要瘋狂一點啊,再瘋狂一些,帶人來沖擊一下市政廳吧,弄傷幾個警察,最好能傷了黎文士,那就不怕那位幕后黑手不出現(xiàn)了。
黎文士進了內(nèi)室,拿出鑰匙打開一個抽屜,從里邊取出一支衛(wèi)星電話,撥出了上邊存著的唯一的號碼。
“老佛爺,有件事要跟您匯報一下?!崩栉氖看丝痰穆曊{(diào),顯得無比的謙恭,連帶著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彎曲下去,就像是一只卑躬屈膝的大蝦米。
讓人意外的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說?!?
“萬理瘋了?!?
“嗯?”
黎文士把事情經(jīng)過簡略的跟電話那頭的人描述了一番,電話里的女聲說道:“文士啊,你知道你這個市長的功用是什么嘛?”
黎文士心中微微一緊,恭謹?shù)幕卮鹫f:“我知道,我負責盯住萬理,防止他失控,防止他出亂子?!?
“那你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呢?”女人的聲音聽不出怨或怒,簡直是不帶絲毫的感情。
黎文士早就料到被他稱之為老佛爺?shù)倪@個女人會有此一問,關(guān)于這個問題,他可不是今天才突然想到的,他早在想要圖謀七爺?shù)臅r候,就已經(jīng)無數(shù)次的念及這個問題。
是以,他稍稍調(diào)整了一下,說:“老佛爺,我也不想這樣,我希望萬理他恭恭敬敬的做好他的事情,我也就可以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可是,萬理他玩花樣,我查了出來,您讓我靜觀其變。也不知道是不是萬理運氣不好,上次那批貨,竟然真的出事了。所以這次無論有沒有鐘華的存在,這個人都已經(jīng)瘋了。就連一直跟我們合作的那個姓徐的,都看出萬理瘋了,喪失理智了,所以他才舍家棄業(yè)的跑了。運輸線出了問題,萬理想的不是反思和重新經(jīng)營,而是瘋了一般逼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商人幫他運貨……那人不肯辦,寧愿把新建立的物流公司給他,都不肯替他做這些事。他竟然還能找一個更加無關(guān)的人入局……”
女聲嗯了一聲,說:“萬理這些日子處理事情的確是有些不正常,我會跟他好好談?wù)??!?
黎文士也似乎早就料到女聲會有這種對答,他痛心疾首的說:“老佛爺啊,不能再縱容他下去了。他這么做事,隨時都會炸的。那個白胖子,誰知道他什么時候會突然去向警方舉報?。窟€有這次這個鐘華,不是我想保他,而是他不是正主兒啊。他要是在芒街出了事,他國內(nèi)那個正主兒的朋友,肯定會上報中國政府。咱們以后一分錢的貨都別想出去了。還有,萬理發(fā)了個暗花,您知道是什么內(nèi)容么?他懸紅一千萬軟妹幣,要他自己經(jīng)手拍賣出去的一件古董。他開始砸自家的招牌了……”
女聲一愣,道:“還有這事兒?”
“老佛爺,您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騙您吶,這事兒您只要稍稍一查就知道。不是我想搶班奪權(quán),而是萬理他真的瘋了?!?
女聲稍稍遲疑了一下,沉聲問道:“文士,那我問你,萬理第二批出事的貨,真的不是你動的手腳?”
黎文士一愣,滿臉滿眼的不可置信,似乎覺得電話那頭的人問出這樣的話,就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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