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連忙辯解:“四哥你當(dāng)時就是這么說的,五哥,你可得替我作證,你當(dāng)時也在場的啊。大哥,四哥真的是說你老糊涂了,不信你問五哥?!?
刀疤臉老五哈哈一笑,說:“就是四哥說的,我作證。不過說實話,我們哥仨,當(dāng)時心里都是這么想的。就連阿峰也是這么想的吧,當(dāng)時阿峰也在場?!?
老四無奈,只得訕訕笑著承認(rèn)了。
七爺哈哈大笑起來:“你們現(xiàn)在膽子是真大了,敢在背后說我老糊涂了,老四,我也就比你大不了幾歲好吧?”
老四尷尬的撓撓頭,干笑不已。
“不過老五,你說阿峰也是這么想的,絕不可能!”
“大哥你可別太自信,要不咱們打電話問問阿峰?”
“這電話不用打,因為我發(fā)花紅的時候阿峰就在我邊上,我還讓他注意保護(hù)那個最終拍到后冠的客人。人不能出事,東西也不能丟。”
三人愣住了,誰也沒想到這么一出。
“臥槽,那阿峰那個家伙不告訴我!大哥,你這現(xiàn)在有點兒獨寵阿峰的意思啊,怎么著,嫌棄咱們哥仨老了?”老四有些不高興,沉著臉埋怨。
七爺緩緩的嘆了口氣,說:“我當(dāng)時跟阿峰正在商量這次運貨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上次的貨不是出了問題么?!?
三人一同點頭。
“然后我接了個電話,號碼加密的,還用了變聲器,但他提到了老二的父母……要求我必須發(fā)布一個那樣的花紅。那家伙甚至都沒露過面,如果拍下后冠的客人真被人綁了,那筆花紅還得我來出。”
三人頓時驚了,幾乎是同時站起身來,一同怒道:“誰他媽這么大膽!”
七爺雙手平舉,向下緩緩按著,說:“都別動火氣,先坐下?!?
三人這才坐下,刀疤臉老五道:“大哥,這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就是照片里那個家伙?我現(xiàn)在就吩咐下去,一定要把人刮出來,就算是把整個越南犁一遍,我也要把這個人挖出來。在芒街,敢威脅我大哥!還特么用我二哥的家人威脅!活膩歪了!”
眼見老五和十三還有表態(tài),七爺呵斥了一聲:“行了,都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說完?!?
三人這才安靜下來,忍著怒意等七爺吩咐。
“說實話,用老二的父母威脅我,我并不是特別在意。當(dāng)然,我不是說兄弟的家人我就不照顧了,而是老二的父母前段時間找過我,跟我說了,他們倆體檢發(fā)現(xiàn)一個肝癌一個腦癌,都活不了太久了,就算那個人真的對他們下手,也差不了幾個月?!?
“那也不能眼看著咱們二哥的父母被人弄死吧!大哥,這個我不同意!”看起來脾氣最好的十三,此刻卻是最為義憤填膺的一個。
七爺又是長嘆一聲,擺擺手道:“我是那種不顧兄弟情義的人么?我只是打個比方,說退一萬步來說,對老二的父母并沒有本質(zhì)差別。而之所以我沒有那么在意,是因為我知道那人也只是說說,或許他沒有膽子真這么干,也或許是他沒有那樣的行動能力。
我去問過二老,他們的生活沒有出現(xiàn)任何異樣。并且自從他們告訴我他倆的病情,我就一直安排著人在他們身邊照顧他們,以備不時之需。我派去的人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這只能說明,那人僅僅只是拿這事兒威脅我一下,我真要不辦,他也不會有什么下文。當(dāng)然,我不會至二老的安危于不顧,所以還是發(fā)了那個自毀長城的花紅,又派阿峰保護(hù)拍下后冠的客人?!?
三人聽到這話,總算是明白了七爺?shù)目嘈摹?
“可是大哥”,刀疤臉老五又問,“二哥的爸媽得了癌癥,他們瞞著我們就算了,你也跟著瞞?”
七爺再度嗟嘆道:“這也是二老的意思,他們說原本連我都不想告訴的,但又怕萬一兩人相繼撒手人寰,我會因此怪罪人家醫(yī)院,怪罪他們身邊照顧他們的人。
事情是這樣的,老二的父親突然頭疼的厲害,還暈倒過一次,雖然很快醒了過來,但頭疼的直打滾。照顧他們二老的人帶著老爺子去醫(yī)院做了個全身的檢查,最終在腦部發(fā)現(xiàn)一個腫瘤。
因為腫瘤的位置比較靠近顱骨,生長方向也主要是沖著顱骨的方向,所以對大腦神經(jīng)的壓迫一直不強,也直到快一年前才開始感到不適。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醫(yī)生說幾乎沒的救,他們就把這事兒瞞下來沒告訴我。
也正是因為去了醫(yī)院,所以干脆給老太太也做了個全面的檢查,然后才發(fā)現(xiàn),老太太肝癌,擴散了都,只是還沒來得及讓老太太感覺到大面積的疼痛。那事兒之后不久,老太太也開始有癥狀有反應(yīng)了。
醫(yī)生也說手術(shù)的意義不大,建議他們樂觀點配合治療,說不定還活的久一些。所以,他倆就全都給瞞了下來,都沒說給我聽,就連我派去照顧他們的人,也被蒙在鼓里。要不是二老覺得他們可能就快不行了,他們也不會來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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