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七爺?shù)却肷?,都沒能等到程煜的問話,只得自己再度挑起話頭。
“剛才在隔壁的那位朋友,其實就是有心幫老朽解決運輸線路問題的人,所以我才過去了一趟,把小友單獨晾在這里,說起來還真是有些失禮?!?
程煜對此嗤之以鼻,心道那哪是白胖子有心幫你解決啊,只怕是你拿槍頂著人家的腦袋逼人家替你解決吧?
“既然有人愿意與七爺合作,那我就恭喜七爺了?!背天显俣榷似鹁票拔揖茨槐??!?
七爺卻并未跟程煜碰杯,而是緩緩搖了搖頭,說:“并不是小友想的那樣,那位朋友雖然有心替我解決困境,但他本人也并不愿意染指這件事。所以,他的解決方案是把他的一條運輸線路賣給我,讓我自己來運貨?!?
程煜明白了,合著白胖子不敢拒絕七爺,但卻也絕不愿跟七爺合作成為一名毒販,所以只能忍痛割愛把運輸線賣給了七爺。
“這樣不也同樣解決了七爺?shù)碾y題么?而且七爺自己有了運輸線,雖說養(yǎng)一條運輸線花費不菲,可平時也大可幫著來往商人運貨貼補,這等于是多了一條賺錢的路子啊?!?
“如果真如小友所,那真是圓滿了??扇羰侨绱?,我此前那位合作伙伴直接把他的運輸線賣給老朽不就行了?老朽是個江湖人,之所以能在芒街立足,想必小友也知道是個什么情況,中國方面是絕對不會允許我這樣的人的任何產(chǎn)業(yè)延伸到他們境內(nèi)的。所以,這條運輸線不能是我的?!?
“那就找個代持的人嘛,這應該并非難事。”
“的確,不算太難?!逼郀旑D了頓,繼續(xù)說道:“可人心隔肚皮,時間長了,利益所驅(qū),那就難說了。而這也并不是最讓人擔憂的地方,而是我能找到的人,只怕在中國警方那里也都掛了名,想要找一個跟我完全沒有瓜葛的人,太難了?!?
程煜明白了,這條老狐貍繞了這么大的一個圈子,合著是想讓自己幫他代持那條運輸線?
“七爺?shù)囊馑际恰背天贤狭艘粋€長長的音。
“我與小友也算是一見如故,而且因為你欲報殺父之仇之事,我完全相信小友的人品。所以,老朽冒昧的提出一個請求,小友能否替老友代持那家物流公司?當然,不是讓小友白幫忙,那間公司,我買下之后就是送給小友的,除了定期幫老朽運些古董之外,你幫別人運送的任何貨物所賺取的利潤,都由小友獨占。并且,公司所產(chǎn)生的一應成本,老朽可以全權(quán)負責。”
程煜的雙眼微微一虛,還別說,這要是換做一個普通人,怕是真的就動心了。
白得一家公司這種事,雖然不是什么令人雙眼冒光的財富,在越南這個地方組建一個單向的運輸線,初期花費充其量也就幾十萬而已,但七爺愿意負擔整間公司的成本,就等于這家公司的實際持有人每幫別人運一次貨那都是純利潤,這就足夠讓人動心了。
七爺見程煜半晌不說話,還以為他擔心這里邊有貓膩,便道:“整間公司,無論是人員薪資,還是辦公費用,乃至運輸途中產(chǎn)生的一切費用,我都可以負責。新成立的公司,一開始不會有太多業(yè)務,但對于小友而每一筆業(yè)務都是純利潤。當然,我所說的承擔一切成本也并非永無止境的,說不定小友會是個很成功的管理者,公司業(yè)務蒸蒸日上,那我也是負擔不起的。所以,我可以承擔這間公司每年不超過五百萬軟妹幣的成本,若是超出了,足見小友已經(jīng)財源廣進,超出的部分自然由小友自行承擔。”
程煜心里再度冷笑連連,心說這個老家伙,竟然能拿出每年五百萬來養(yǎng)這條運輸線,你跟我說那是幫你運古董,這要是你每年的利潤低于十倍你都不可能出這么高的價,你特么要運多少古董才能賺到這么多?
當然表面上程煜還是不動聲色,似乎有些為難:“七爺,這有點兒太過于突然了,您容我好好想想?!?
七爺當然知道沒有人會相信天上真的會掉餡餅,尤其是程煜顯然是個頗為精明之輩,而且他對程煜也本就并非志在必得。嘗試而已,當然要給足程煜考慮的時間,即便不成,也并沒有任何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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