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呢?”程煜雖然知道程傅已經(jīng)跑了,但他剛才問的也并不清楚,只想著馬上就能見到化身秦川的程傅。剛才丁奇只是說把程傅打暈了綁了起來,卻并沒說清楚程傅被打成什么樣兒了??催@倆人的模樣,估計程傅應(yīng)該不止是被打暈?zāi)敲春唵巍?
“在我們住的屋里,我們把他打暈了,綁在那屋里了?!?
“黑吃黑???就這你們還敢說你們不是壞人?”程煜忍不住笑了,就連紀蠻子和老太太也笑出了聲。
丁奇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總覺得這番盤問的場景有些似曾相識,卻又什么都想不起來,心念急轉(zhuǎn)之下,說:“我們就是財迷心竅,想著過來偷走那件寶貝,但秦川說直接把族長綁了,要是不交出寶貝就殺了他。我們雖然貪財,但也不想殺人啊,沒辦法,我們只能跟他動起了手。也是失手之下,打斷了他一條胳膊,頭也給打破了,他還暈了過去。我們就想把他綁起來,然后自己來偷東西。我們剛才的確去了祠堂,砸開門之后沒找到東西,就想著肯定是族長把東西藏在了家里。正好我們又看到族長老夫妻倆去了祠堂,這才想著趁機過來把寶貝偷走。我們真沒想傷人啊,更沒膽子殺人。”
程煜明白了,看來程傅斷了一條胳膊。既然他胳膊都斷了,想來是掙脫了繩索之后直接跑了,應(yīng)該沒膽子繼續(xù)留在寨子里。就他斷了一條胳膊的狀態(tài),留下來也沒可能得到那個底座了。他當然不會知道這哥倆能被神兵天降的程煜給撂翻。以程傅的暗黑思維,他肯定覺得這哥倆得手之后,保不齊就會把他徹底留在這座山里,所以程傅應(yīng)該只剩下連夜逃走這一條路。
“你們把人綁在哪兒?”雖然程煜知道程傅已經(jīng)跑了,但是戲還得演全套。
丁奇趕忙說道:“就在上邊,那個帶我們來的人的祖屋……”
紀蠻子接過話頭說道:“是阿笛的祖屋?”
“對對對,那人叫阿笛。”
紀蠻子沖著程煜點點頭道:“我知道那個屋子?!?
程煜站起身來,說:“阿伯,阿姨,咱們仨一起過去看看吧。這倆人在這跑不掉。”
紀蠻子和老太太帶著程煜出了門,又走向了那座破敗的屋子。
自然還是一無所獲,然后三個人也都看得出來程傅是怎么能跑得掉的,那床實在腐朽的太厲害了,別說是一個成年男子,就算是一個孩子也能弄開。
“看來是跑了?!奔o蠻子稍稍沉吟之后,又道:“如果真的斷了一條胳膊,那應(yīng)該是直接跑出寨子了,他不會知道這兩個人能被小鐘你打倒,肯定也擔心這兩個人回來之后會對他不利,對他而,離開這里才是最好的出路?!?
這一點紀蠻子倒是和程煜不謀而合,而程煜現(xiàn)在則是在想,自己如果快一點,或許還能追的上程傅,畢竟,從寨子里離開,只有一條路。程傅斷了一條胳膊,絕不可能比自己跑的更快。
和兩位老人回到屋子里之后,丁奇和鄭彬明顯試圖掙脫但卻徒勞無功,看到程煜回來也就老實了下來。
回來的路上,程煜已經(jīng)想好自己該怎么做了。
“老伯,阿姨,這倆人絕對不像他倆說的那樣,那個跑掉的人如何我不知道,但這倆人絕對是心狠手辣之輩。寨子里只有老人和孩子,把他們留在寨子里有百害而無一利。這樣吧,現(xiàn)在反正雨也停了,我押著他倆離開。腿腳快一點,說不定還能把跑掉的那個人也一起抓住。然后我把他們交給警察處理?!?
紀蠻子擺手嚴肅的否決了程煜的提議,他說:“絕對不行。山里剛下完雨,路滑的很?,F(xiàn)在天色又黑的厲害,稍微一點兒不注意就容易摔著。雖然寨子里只有老人和孩子,但這大半夜的他們也折騰不出什么花樣來。還是等明天天亮了之后,我想辦法帶你們出山?!?
“老伯,我知道您是好心,但這兩個人留在寨子里太危險了。剩下那個人倒是不用太擔心,那人斷了一條胳膊,留在寨子里才像您說的那樣,折騰不出什么花樣。但這兩個家伙就不同了,我剛才如果不是出其不意,又搶到了他們的槍,他們倆也沒這么容易被我制服。夜長夢多,留他們在這里太危險了。您只要幫我把他倆綁牢了,只留兩條腿給他們走路,我手里還有槍,他倆不敢反抗的。”
丁奇和鄭彬雖然也并不愿意現(xiàn)在離開寨子,他們也知道下過大雨的夜里走山路很危險,但這樣他們或許還有跑掉的機會。要是等到明天天亮,那恐怕真的只剩下被送到警察手里這唯一一條路了。
所以二人此刻倒是格外的統(tǒng)一,連連點頭,說:“我們不反抗,絕對不反抗,你叫我們往東我們絕對不敢往西?!?
紀蠻子還在猶豫,他著實無法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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