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專家就已經(jīng)將三顆鉆石用切工鏡全部看了一遍。
接下去還有其他的各種工具,而薛總也不厭其煩的逐一解釋,反倒是程煜擺了擺手,輕聲道:“薛總不用麻煩了,我和薛公子對鉆石的了解基本上也就僅限于八星八箭這種程度,再專業(yè)的部分我們也不大明白。讓專家專心檢測吧?!?
雖然只是三顆鉆石,但大概因為鉆石的品質(zhì)超乎了專家的想象,所以這位專家觀察的極為細致,足足用了半個小時才全都看完。
將三顆鉆石放回到程煜面前的時候,專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顯然已經(jīng)很是疲勞了。
他看了薛總一眼,似乎欲又止,薛總擺擺手道:“直接說吧,不用藏著掖著。我總不能說還要在鉆石的品質(zhì)上欺瞞程少和薛公子?!?
專家這才點了點頭,說:“說實話,已經(jīng)有兩年沒在咱們公司看到這么好的鉆石了。薛總,咱們公司自從之前的貨源斷了之后,一直都只拿到一些中低端的貨源,而這三顆鉆的品質(zhì),實在是有些罕見。不夸張的說,這甚至是我加入咱們公司以來看過的品質(zhì)最好的裸鉆了。而且,不光是色澤和凈度罕見,切工也是一流水準。如果程少提供的都是這種水準的鉆石,高端市場方面就不用擔心了?!?
薛總微微頷首,然后望向程煜,說:“程少,您那位同學手里的鉆石全都是這種品質(zhì)的?”心里已經(jīng)在盤算這三顆鉆石的價格了,而程煜說那個印度人手里至少也有價值一個多億的貨,要是大小都跟這個相仿,這大概會有多少顆。
程煜搖晃著酒杯,淺抿了一口,說:“那倒也不至于,他自己跟我交的底,是說他手里的鉆石分為兩個部分。一個部分就是薛總看到的這三顆,高品質(zhì)類。據(jù)他自己所,其他的高品質(zhì)類的純度和凈度都跟這個相仿,切工方面應該是同一批人,所以應該也有保證。而大小方面,這三顆只是其中中等的。另外一批就尋常的多了,他自己都說只是提供給中低端市場的。”
“他說他手里的鉆石總價要三十億印度盧比?”薛總急切的追問。
“那只是他自己說的,或者說是他的心理價位吧,這還有待我另行確認。說實話,原本我是不太相信的,但既然這三顆鉆石得到了薛總以及這位專家先生的首肯,現(xiàn)在看來或許還真的有那么點可能?”
“他有沒有說過他手里鉆石高品質(zhì)以及中低品質(zhì)的數(shù)量比例?”
“說是中低品質(zhì)的大概是高品質(zhì)的兩倍左右吧,當然,中低品質(zhì)的那部分,就沒有特別大顆的,最大的只有兩克拉多一點,當然最小的也有接近一克拉,太小的也不值得他父親替他藏私了?!?
聽到這句話,薛總低下雙目,心里已經(jīng)開始按照三十億印度盧比也即接近三億軟妹幣的價格,以及程煜所高品質(zhì)和中低品質(zhì)的數(shù)量比例去計算這批鉆石總數(shù)量了。
“他期望的成交方式如何?”
“這個薛總不用操心,如果您這邊覺得這批鉆石是你們所需的,我會把這批鉆石打包吃下,然后按照薛總所需分批進口?!?
薛總恍然大悟,笑道:“所以,我還是在跟程少合作,而不是直接跟您那位同學?”
“那是自然?!?
“那程少傾向于何種合作方式呢?”
“這個還是等到我徹底確認了鉆石的數(shù)量和品質(zhì)之后咱們再詳談吧。不過,我可能會需要薛總借兩個人給我?!?
薛總立刻明白了程煜的意思,笑道:“是想借兩個人陪程少去一趟新德里?”
程煜點點頭,薛總立刻說道:“這個好說,這里就有一個,我一會兒讓公司再派一個人過來。咱們什么時候動身?”
“薛總似乎很著急的樣子,我一會兒跟我的同學商量一下,看看他是否方便,總之盡快?!?
…………
吳東某看守所里,一個二十出頭面露疲色的男子被押解回了他的號房。
時間,已經(jīng)指向了深夜的十二點。
這幾天來,他一直面臨著這樣的疲勞轟炸,雖然他始終保持沉默,但也被折騰的不輕。倒不是他不想交待,而是他真的沒什么可交待的。暗網(wǎng)那邊的情況其實他了解的也很少,那些安全部門的人卻堅信他知道的很多。
“煩吶,看來是要提前離開了,我原本還想在這里拖到審判的時候,也好換個好點兒的身份?!?
男子看了看同一個號房里那名三十歲左右邋里邋遢長相也十分普通的小賊,搖頭嘆息道:“便宜你了,也只能委屈我自己了?!蹦凶拥袜?,站起身來,緩緩走向那名沉睡的小賊,抬起了他的腦袋,將自己的腦門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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