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漫漫滿臉寫滿了不解,但她看著程煜信心十足的樣子,就知道程煜沒有騙她。
“果然還是有所隱瞞啊,這也是你的特權(quán)之一么?我問過老倫敦關(guān)于新規(guī)則,它沒有提到你是可以讓這輛電梯車加速的?!?
程煜聳了聳肩膀,沒有回答。
這當然不是老倫敦能夠告訴她的,這是程煜自己擁有的特殊能力。
早在程煜跟老倫敦一號二號一起站在通道盡頭,老倫敦解鎖那臺電梯的時候,程煜就已經(jīng)兌換了一個駕駛術(shù),因為在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懷疑會有第二輛乃至第三輛電梯車。而之所以他從不擔心會被后方的電梯車追上,也是他想起了駕駛術(shù)的特性。
高等級別的駕駛術(shù),可以讓使用者駕駛所有大氣層以內(nèi)的機械設(shè)備,包括任意型號的車輛、船只以及飛行器,那么這種電梯車毫無疑問也會被囊括其中。
尤其是程煜進入到虛擬空間之后,有很多種系統(tǒng)商城里可兌換的物品都被禁止使用了,只有談判術(shù)、禁術(shù)、易容術(shù)、醫(yī)術(shù)、獸語術(shù)以及駕駛術(shù)還能夠被兌換以及使用。
在島上程煜已經(jīng)多次使用過醫(yī)術(shù)和獸語術(shù),剩下幾種,談判術(shù)、禁術(shù)以及易容術(shù)程煜其實都可以理解,如果程煜不打算用這種徹底和平的手段解決問題,而是主動出擊的話,這三種可兌換物品,無疑能幫他解決掉很多麻煩,易容術(shù)甚至可以造成島上的人心惶惶,讓陌生七人組認為島上還有第九個人的存在。
只有駕駛術(shù),程煜找不到其應(yīng)用的場景,尤其是老倫敦說電梯車只能以八十公里的時速行駛,并且根本無需任何駕駛技巧,只需要一直按住那個紅色的半球就可以了,程煜簡直找不到駕駛術(shù)出現(xiàn)在這個特別任務(wù)里存在的意義。
直到程煜開始懷疑第二輛電梯車的存在,于是他就已經(jīng)猜到,后發(fā)的電梯車必然在車速上領(lǐng)先于先發(fā)的,否則這樣的設(shè)置就毫無意義。于是乎他也就想到了駕駛術(shù)有可能的應(yīng)用場景。
在駕駛術(shù)的說明當中說的很清楚,程煜使用之后,其駕駛水平可以達到這個世界最高的水平,能在熟悉的賽道上超越任何職業(yè)選手。雖然這條通道并不是什么熟悉的賽道,可也無需任何人去對其進行熟悉,因為這是一條一條道走到黑的賽道。于是乎,程煜就意識到,駕駛術(shù)恐怕是可以為電梯車加速用的,以確保后來的車輛無法追上自己。
這也是程煜并不知道柳漫漫竟然還給郭平安下了毒,也明知道自己甫一離開,老倫敦就會解除郭平安的禁制,并且有很大可能會讓他選擇是否駕駛第二輛電梯車進行追趕,可是他無所畏懼,并且將此視為給郭平安最后的機會的原因。
程煜當時兌換了駕駛術(shù)之后,就將手掌觸碰在現(xiàn)在這臺電梯車的外壁上,然后,一系列清晰的數(shù)值就在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他也確切的知道了那輛電梯車正常情況下可以達到八十公里的時速。而在他使用駕駛術(shù)的加持之下,無需更復雜的操作,只需要是他用手按住那個紅色半球,那么車速就可以隨著他的心意在零到一百之間任意變化。
等回到那個樹洞下方,站在第二臺電梯頂上的時候,程煜又一次的感受到了第二臺電梯的動力水準。
他知道,那臺電梯車的車速將最高能夠達到九十公里每小時,而在他的操控下,甚至可以達到接近一百二十公里每小時的程度。
不管怎樣,程煜已經(jīng)確認,即便郭平安上了這輛電梯車,試圖將程煜和柳漫漫的電梯車擠入死胡同,他也將不可能得逞。
“最多還有不到二十分鐘,我們就將抵達終點,現(xiàn)在,我們是不是可以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了?”
看到程煜誠摯的面龐,柳漫漫再度傲慢的笑出聲來。
“你想搞清楚所有人的死因?沒錯,的確不止有小亮的死跟我有關(guān),但是,我憑什么告訴你?我反正就快死了,你也說過絕不會放過我。我有什么義務(wù)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時間里,替你解惑?”
程煜其實只需要一個談判術(shù),就能很輕易的瓦解柳漫漫的傲慢,但他不打算這樣。
因為已經(jīng)發(fā)生的那些事,如果能得到解答,當然善莫大焉??扇绻褪遣豢险f,程煜也無所謂非得知道不可。
是以程煜絲毫沒有介意柳漫漫的態(tài)度,他自顧自的開始敘述。
“你剛才說你偽裝成同性戀,跟蘇溪干了些無可名狀的事情。當然,我不是想跟你探討姿勢和過程等等,尤其是蘇溪使用過的迷藥,最后是掌握在你的手里。所以,是你和蘇溪聯(lián)手殺了白小玟?”
柳漫漫犟著腦袋不肯回答,但顯然,這就是正確答案。
“鄧景亮回來別墅,試圖對謝彥文下手,也是你的主意吧。因為你掌握有至少三票,只要謝彥文一死,島上即便加上我也只有六個人,真要是投票的話,你、蘇溪以及鄧景亮,三個人加起來,至少可以保鄧景亮不死。這就是你對鄧景亮的說辭,對么?”
柳漫漫發(fā)出不屑的聲音。
“哼,你是不是特別得意?覺得自己的推理能力舉世無雙?我偏不告訴你。”
程煜平靜的微笑著,如果他真的是那個火日立大神,或許會糾結(jié)于這個答案是否能作為書中的答案最終被揭曉,但比這個虛擬空間維度更高的程煜,根本不會為此糾結(jié)。柳漫漫的表現(xiàn),就像是一個索求不得就開始展現(xiàn)拙劣演技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卻始終干打雷不下雨的小孩子,程煜一眼就洞穿了她的心理。
“而且,你其實并沒有真的打算在鄧景亮殺了謝彥文之后,如果有人發(fā)起投票,你會和蘇溪聯(lián)手救下鄧景亮。你讓鄧景亮去殺謝彥文,本就是一石二鳥之計。只可惜,事情出現(xiàn)了意外,鄧景亮還沒來得及對謝彥文動手,倒是中了謝彥文的招。雖然他沒死,但謝彥文竟也不是死在他的手里,而且他似乎察覺到什么,竟然隱瞞了謝彥文已經(jīng)因為意外身亡的信息,甚至還有意的在眾人面前用一種堪稱愚蠢的表演拆穿了你和他的表姐弟身份……”
“大神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呢。你所認為小亮的愚蠢表演,其實是我們商量好的,一來是的確可以公布我們的身份了,二來是造成大家認為小亮的表演愚蠢而拙劣,似乎和我之間的關(guān)系出現(xiàn)了裂痕。若非如此,我又怎么能安排蘇溪把支持小亮的票撤掉。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將會有人提出小亮就是殺死謝彥文兇手的投票,而你若沒有投票權(quán),那么在小亮看來我們就是三對二。你若有投票權(quán),即便你投了他,我們也依舊擁有三票,始終都是平票。但小亮在投票之前表演了那么一出,就給了深愛著我的蘇溪臨陣倒戈的借口。那樣,小亮就會注定被投出局。他死得其所?!?
程煜若有所思。
“看來,鄧景亮不止是饞你的身子,而是已經(jīng)得手過了?”
柳漫漫滿臉通紅,憤怒的像是個火雞一般。
“放屁,他怎么可能有機會得手,不過也真的好險,就差一點點,那小子居然在我的酒里下藥,這是我萬萬想不到的。你以為我說的那個上司的故事就只是我上司么?還有小亮,他也給我下了失身水。好在我當時產(chǎn)生的幻覺依舊是在擂臺上,是以那小子也沒逃過一頓胖揍。哈哈,這可能就是我的命吧,別的女人最嗨的時候,是跟男人纏綿的時候,我卻是在擂臺上。或許,我依舊是那個迷戀當初那個小男孩的小姑娘……”
柳漫漫的語氣變得越來越溫柔,眼睛里也出現(xiàn)柔和的光,就仿佛她看到了當年的那個小男孩,開始懷念她和他之間那點點滴滴近乎純凈水一般的青梅竹馬。
“看什么看,那個小男孩并不是你,跟你說的那些,都只是騙你的。我把另一個人的故事安在了你頭上,不過,似乎你們每個小時候?qū)W過拳的小男生,都有一個英雄救美的夢。我不知道你是真的有過類似的經(jīng)歷還是如何,當時我甚至做好了準備,如果你強力表示你從未有過那樣的經(jīng)歷,我就說其實是我幻想中的,我的確在徐彬的父親的拳館學過拳,當年就十分迷戀你這個小男生,所以才會有那樣的被你救的幻想。但沒想到一切那么的順利,只是更加沒想到的是,都到了臨門一腳了,你竟然死活都不肯讓老娘騎在你身上……”
程煜略顯尷尬,這話題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十八禁了,他擺擺手,試圖讓柳漫漫閉嘴。
柳漫漫撲哧一樂,說:“像是大神這樣能守住底線的男人還真是不多呢,說實話,有那么一瞬間,我甚至都有些舍不得殺你了。但是沒辦法,誰讓我還是想自由自在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呢,知情者不死完,我是不會安心的。”
程煜緩緩的搖了搖頭,認真的說:“就算真的讓你得逞了,你也不可能安心的。手上沾染了那么多人的血,而且,你既然知道老倫敦能監(jiān)控全島,也就該知道,在石磊那里一切都無所遁形?!?
“那是一柄雙刃劍吶,大富豪石磊是不可能將其公諸于眾的。更何況,即便我擁有了一億美金,在大富豪石磊眼里,依舊只是一只螞蟻,他想碾死我輕而易舉,像他那種人,是不可能有興趣為了殺我親自下場惹得身上沾染哪怕一絲塵埃的。”
這倒也有道理,程煜卻堅持說:“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你殺了那么多的人,是不可能心安理得的?!?
“我可以?!?
面對柳漫漫毫無理由的倔強,程煜決定不和她一般見識。
而后的談話就要順利的多了,柳漫漫既然已經(jīng)開口,她就不會再強努著遮遮掩掩,程煜猜對了,她就默不作聲,程煜偶有偏差,她必然會用嘲笑來大聲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