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柳漫漫的判斷一定更加準確,畢竟她才是那個曾經(jīng)被人下過這種藥的人,只是那個下藥的家伙運氣不好,柳漫漫的幻覺竟然不是男歡女愛的場面,而是在拳臺上跟人較量,這才沒讓那人得逞。
而蘇溪對于這種藥,基本上是只聞其名不知其所以然,只是聽聞這種藥生效極快,基本上一中招就來不及了,卻忽略了無論什么藥,總還是需要一個被人體吸收以及進入血液最終流入大腦,才能產(chǎn)生幻覺的這樣一個過程。
毫無疑問,蘇溪的假設從根本上就錯了,但這種錯誤對程煜卻更為有利,因為這樣一來程煜就愈發(fā)不可能是那個兇手了。
看著柳漫漫那極其不屑的模樣,程煜微微嘆了口氣,心道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戰(zhàn)爭,男人會沖冠一怒為紅顏而發(fā)動戰(zhàn)爭,女人呢,則干脆會因為一些奇怪的心態(tài)就直接發(fā)動戰(zhàn)爭。
“你也不用對蘇溪那么大敵意,至少從她的姿態(tài)上來看,她跟我們的行動方向是一致的?!?
柳漫漫依舊是翻了翻白眼,俏生生的,愈見嫵媚。
她說:“原來你對這種女人有興趣啊……”
程煜無以對,柳漫漫還在自自語般的絮叨:“居然喜歡禁欲范兒的,只怪老娘太美,本錢也太足了,著實沒法兒演禁欲范兒啊……”
“你差不多行了啊,要是不想談正事,我走便是?!背天弦彩侵鴮崨]轍了,只能用結束談話來要挾。
柳漫漫也知道茲事體大,這可是個隨時會死人的過程,那些兒女情長還是放到以后再說吧。
“行了行了,不扯淡了。雖然蘇溪那個女人胡琢磨了一通沒什么用處,但倒是把你擇的更干凈了,也算是她做了件好事吧。所以,你們最終應該是達成共識了,兇手就是那個小綠茶咯?”
程煜見總算回到正題上了,也松了口氣,說:“說我可能是兇手這一點,還是在后邊說的,蘇溪是先分析出白小玟是兇手這個結論的。而且,她的分析幾乎正好整合了咱倆的分析。從這一點上來說,她跟咱們絕對可以算是不謀而合。”
柳漫漫想了想,說:“這倒也算是那個女人還有點兒譜兒,那么你倆又達成什么協(xié)議了?”
雖然仿佛是在說著正事,但程煜總覺得這句話里藏著什么陷阱,就仿佛他一個回答不好就會攤上大事一樣。
“哪有什么協(xié)議,也不過就是守望相助四個字?!?
柳漫漫仿佛總算氣平了些:“那你告訴她我的事兒了?”
程煜搖搖頭,說:“那倒沒有,我只是跟她說,我和你得出的結論以及推斷跟她近乎一模一樣。當然,我沒有說出你是誰,只是說另一個人……”
“你真當蘇溪是吃素的?她指定猜出來是我了?!?
程煜聳了聳肩,道:“猜出來是猜出來,她也的確問過我,不過我沒做任何表態(tài),所以她只能停留在猜測的階段,不能將其作為證據(jù)。而且我也從不敢小看蘇溪,要論情報搜集以及博聞強識,蘇溪恐怕是島上所有人里最強的。”
這句話,柳漫漫顯然也深以為然,她說:“我也簡單的對那幫人做過一些背調,雖然沒有蘇溪那么詳盡,但蘇溪這個女人,真的就是一臺人形復印機啊。說過目不忘可能有些夸張,但據(jù)說她上學的時候,文科的課本,她雖不能倒背如流,但你只要讀出其中任何一段,她都能告訴你那是第幾頁,甚至第幾段第幾行?!?
程煜駭然,心道自己也算是有點兒天才了,記憶力也算不錯,但死記硬背的功夫要是能達到這種程度,只能說是過分夸張。
“真的假的,這有點兒離譜了吧?”
柳漫漫撇撇嘴,說:“這些話是蘇溪的同學告訴我的。蘇溪小時候在一個國有大型廠礦長大,那家廠規(guī)模最大的時候據(jù)說職工過萬,整個廠子,連家屬帶附近居民,超過三萬人。那廠子有自己的子弟學校,從幼兒園一直到高中,蘇溪都是在那所子弟學校就讀的,她那個同學也就是跟她從三歲一直到十八歲都是同學。雖然說的這些話可能會有些夸張的成分,但是論及強記能力,蘇溪別說在這座島上了,放眼整個世界,估計也沒幾個人能比她更強。反正她那個同學用的就是人形復印機這五個字?!?
程煜聳了聳肩,心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出現(xiàn)這種記憶力超群的人也不足為奇,尤其是在這個虛擬空間之中,那還不是由著平板電腦里那個系統(tǒng)想怎么設定就怎么設定?
“可是即便是認定了小綠茶就是兇手,咱們也拿她沒轍啊。沒有證據(jù)。除非武力控制她,然后去她屋里搜。”
程煜擺擺手說:“就算是搜出點什么,又能說明什么?她到時候堅持說那些東西根本不是她的,而是有人栽贓陷害,咱們依舊拿她沒轍。而且,一旦訴諸武力,老倫敦必然會強加干預?!?
“哦,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小亮之前從露臺上查看過小綠茶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