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程煜的身影消失不見,那家伙又喝了口酒,繼續(xù)坐下,無聊的看著大海,突然一個激靈,自自語道:“我剛才怎么話那么多?好像說了不少不該說的啊……不過應(yīng)該沒事吧,那小子看上去呆頭呆腦的,而且既然是辛迪小姐帶來的人……嗯,肯定沒事,反正我們這么多人,只要有人來接班了,就算他把我說的話泄露出去了,叫他認(rèn)人估計他也記不住我?!?
自我安慰了一番,那人繼續(xù)無聊的喝著酒。
程煜也就是看不到這些,如果看到了,他就會知道,神摳系統(tǒng)的確在他的任務(wù)執(zhí)行過程中,對很多事情進(jìn)行著宏觀的影響,就比如說讓這個平時話其實并不算多的人,有意無意的多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一路回來,剛走回到上下山的山路上,程煜就看到兩個安保人員背著槍從山上下來。
看到程煜,那倆人還吆喝了一聲:“嘿,誰啊?”
程煜站定腳步,笑了笑,說:“是我?!?
“哦,程先生吶……”那倆人突然間就變得客氣起來,程煜也有些奇怪。
程煜是不知道,昨天他一挑六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小島,雖然比盧普斯那幫貨色,在這些前雇傭兵眼里也是不值一提,但是,能用那么快的速度讓他們都身受重傷,這也自然可以贏得雇傭兵們的一些尊重。
而勞倫斯?比爾到了之后發(fā)生的事情,程煜先是把槍塞進(jìn)了彭波的嘴里,這就足夠這幫前雇傭兵對程煜釋放出善意了。
彭波在這座島上,基本上把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都得罪的差不多了。
囂張跋扈,雖然個人實力比起這些前雇傭兵并不占優(yōu),但是他絕對是那種能不要命的直接開槍的人,而那些前雇傭兵對上他,總還是帶著幾分小心,畢竟,真把他殺了,那就是徹底不給勞倫斯面子了。哪怕他們的雇主嚴(yán)格說來并不是勞倫斯,但這座小島上,終歸還是勞倫斯說了算的。
所以,因為各種原因的緣故,那些前雇傭兵是非常厭惡彭波的,現(xiàn)在出現(xiàn)一個人,能讓彭波吃癟,他們當(dāng)然是覺得程煜才是他們的同類。
之后發(fā)生的事情更讓他們解氣,因為程煜展現(xiàn)出了神乎其神的槍法,竟然一槍打穿了彭波穿在腳上的鞋子,嚇得彭波那個二百五都不敢再多說一句。
一手好槍法,武力值又高,而且算是間接的也讓這些前雇傭兵出了口氣,這些人當(dāng)看到程煜的時候,自然就尊重了不少。
“程先生這么早是去哪里了?”
“可能是時差的緣故,我看天亮了就睡不著了,干脆出來溜達(dá)溜達(dá),看到這邊有岔路,就走過去了?!?
“這地方天亮的可早,這么說,程先生四點多就起來了?”
“差不多吧,當(dāng)時都沒看時間,還是走到山的另一面,見到了一個你們的兄弟,才知道太陽都還沒升起來呢。哦對了,你們那位兄弟讓我給你們帶個話,他說他前天晚上就過去了,按說應(yīng)該是昨晚十點鐘左右會有人接班,可直到現(xiàn)在也沒人去接班……”
那倆人明顯一愣,相互對視一眼,說:“我去,昨天該去接班的人,不會是費(fèi)耶諾德那個家伙吧?”
程煜攤開雙手,笑著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話我是帶到了,你們還是趕緊安排人過去吧,我看那人都快憋瘋了?!?
“好的好的,謝謝程先生?!蹦莻z人急急忙忙的,就朝著山下宿舍的位置跑去。
其實現(xiàn)在的時間也就不到六點鐘的樣子,程煜回到白色小樓里,橫豎也是無事,就跑到院子里的游泳池里游泳。
剛游了一圈,一扇窗戶打開了,一只拖鞋直接被扔了出來,伴隨的是一聲大罵:“你特么的是不是有病,這么一大早你瞎吵什么?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程煜看了一眼,見出現(xiàn)在窗口,睡眼惺忪的人正是彭波。
“很抱歉,吵到你睡覺了。但是,請你那張嘴給我放干凈點兒?!背天侠湎履?,警告著彭波。
彭波勃然大怒,看來昨晚的事情并沒有給他足夠的清醒,他繼續(xù)沖著程煜咆哮:“你特么的再跟老子說一遍?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你如果嫌皮癢,盡管試一試?!背天险f罷,直接從游泳池里跳了出來。
“嘿,你特么還敢跟我叫板是吧?”彭波的臉,從窗口消失了,很快程煜就聽到白色小樓里傳來開門的聲音,然后,彭波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大門口,只穿著一條大褲衩,赤裸著上身,身上疤痕縱橫,看起來也是受過不少傷的樣子。
大概,也就是因為他受了不少傷,而這些傷里很可能有替勞倫斯挨的,所以勞倫斯才會對他的容忍度比較高吧。
彭波的手里舉著一把手槍,直愣愣的沖著程煜而來。
程煜急忙在腦中的系統(tǒng)商城里兌換了一個武術(shù),毫不猶豫的選擇立即使用,幾乎是剛剛看到武術(shù)化為一蓬細(xì)碎的金光消散,彭波就已經(jīng)扣下了手里的扳機(jī)。
這就是那些前雇傭兵不太敢惹他的原因,這家伙根本就是個神經(jīng)病,一不合是真敢開槍的。
程煜一貓腰,就地一個前滾翻,但是彭波射出的那顆子彈,也并不知道射到哪里去了,這家伙的槍法真是不值一提,基本上停留在仗著手里有槍胡亂開槍的程度。
但是程煜也不敢大意,畢竟那是一把槍啊,萬一讓這貨瞎貓碰到死耗子,程煜可不想再兌換一個醫(yī)術(shù),讓別人幫自己取子彈。
前滾翻結(jié)束之后,程煜雙手撐地,雙腳同時發(fā)力,一個前沖,而彭波手里的槍口,也已經(jīng)第二次噴出了火舌。
不過由于第一槍的后坐力,槍口已經(jīng)很高了,而程煜又是幾乎貼在地面上向前俯沖的,這第二槍加上后坐力的緣故,子彈更是奔著天空而去,就好像這個傻缺要打的是初升的太陽,而不是程煜一樣。
就這么點工夫,程煜已經(jīng)沖到了彭波的身前,單手撐地,身體一個旋轉(zhuǎn),雙腳同時夾住了彭波持槍的那只手。
稍稍一發(fā)力,在武術(shù)的加持之下,直接就將彭波的小手臂給弄骨折了。
白森森的骨頭,上邊沾染著鮮血,已經(jīng)刺破了手臂上的肌肉,凸了出來,彭波也是慘烈的哀嚎了一聲,直接跪倒在程煜面前。
手里的槍自然的掉落下來,程煜一腳將其踢開,防止彭波拼命,用另一只手撿槍。
然后,程煜一腳撩在彭波的下頜上,頜骨盡碎,彭波的哀嚎聲都只發(fā)出了一半,仰面倒了下去。
小白樓里,沖出了幾個人,勞倫斯和辛迪都只是裹著一件睡衣,很明顯是極為匆忙之間拿起睡衣就沖了出來,勞倫斯穿的顯然是一件女式的睡衣,而辛迪穿的則是男式睡衣。
毫無疑問,這倆人昨晚是睡在一起的,聽到了槍聲,被驚醒之后立刻披上睡衣就往外沖。
跟隨他們出來的,是兩名前雇傭兵,四個人一出來,看到院子里游泳池前的慘況,全都愣住了。
勞倫斯震驚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程煜瞄了勞倫斯一眼,對他的態(tài)度也有些不滿意,鼻子里微微哼了一聲。
這一聲,讓剛剛被驚醒的勞倫斯也清醒了不少,是呀,程煜并不真是辛迪的助手保鏢,而是代表著英國某些勢力,他在這里,是唯一可以說跟勞倫斯對等的人。
勞倫斯昨晚在跟程煜長談過之后,回到屋里也去問了辛迪,辛迪也不清楚程煜到底跟勞倫斯說了些什么,只得一推二五六,不管勞倫斯怎么問,都只說自己根本不知道程煜的身份,也不知道程煜有什么樣的目的。
而勞倫斯后來很久都沒睡著,一直在盤算,到底要不要接受程煜拋給他的那些橄欖枝。
他也承認(rèn),程煜描繪的前景讓他心動,可那里邊充滿了各種的不確定性,而且還得讓勞倫斯把市長背后的政黨徹底得罪死,從今而后絕對是永遠(yuǎn)的敵人了,而且還需要賠上彭波的命,這不僅讓勞倫斯很有些猶豫。
可誰曾想,今天這一大早,居然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簡直就是多事之秋,令人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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