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親自審理,破天荒的頭一遭,大小官員們非常重視,更是感覺到了肅殺,每天都有涉及到修行者的案件,每天都有宗派人士人頭滾落。
太守坐在前方,頭頂書寫著明鏡高懸。
“堂下何人!”他喝問道。
“佛門二執(zhí)?!?
“佛門八戒?!?
“蘇杭城吳恒?!?
“黃桃?!?
“何紀文?!?
.......
“兩位僧人可知罪?”吳畏端坐,不怒而威,久居上位者,濃濃的官威盛發(fā)。
“何罪之有?”二執(zhí)直立著身軀,始終站立在年輕八戒身前。
“當(dāng)街行兇,按律當(dāng)斬?!眳俏反笈渲樰p喝道。
“敢問太守大人,我為伸張正義,行了何兇?這幾人調(diào)戲民女致人死亡,且我?guī)煹軇裾f無果,對其刀劍相加,我略施懲戒,未死一人,何來行兇?”
“大膽!伸張正義自有官府,哪里輪得到你來?!?
“來人,這二人觸犯大夏律法,當(dāng)街行兇,先拿下地牢,若有反抗,就地格殺。”
立馬就有一眾將士圍上來,大有二執(zhí)敢出手,立馬亂刀分尸之勢。
一眾年輕公子趾高氣昂的看著兩人,吳恒臉上掛著輕蔑的冷笑。
“且慢!”楚鴻與趙俊直接沖了進去,門口攔路的捕頭攔不住他兩。
“你是何人?為何咆哮公堂?!碧厣焓郑行┌l(fā)怒道,眼神指使幾位捕頭,堵住衙門大門。
“一介草民。”深吸了口氣,楚鴻拱手,高喝道。
二執(zhí)轉(zhuǎn)頭看著楚鴻,微微搖頭,不過眼中感激之色濃濃。
“哦?你可知咆哮公堂也是大罪。”吳畏眼神一跳,竟然是這兩人跳出來了,有些后悔剛才沒有下禁制封堵大門,這兩人他一個都惹不起,據(jù)情報表明,變化了身行的漢子多半是楚鴻,另一人為趙俊,還有后面同行的幾個女子,身世顯赫,即使他貴為太守,還是惹不起。
“哈哈,我只看到了官威赫赫,不分事理,仰仗官位包庇縱容?!背櫯瓨O反笑,喝道。
吳畏心思百轉(zhuǎn),眨眼間閃過無數(shù)念頭,眼神明亮了一瞬間,而后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拍桌喝道:“大膽!再敢胡亂語,本官打爛你的嘴。”
“如果大夏官員人人都與大人一般,打爛了又何妨?”
“這么說,你是要為這兩名僧人出頭?你可知,僧人觸犯大夏律法,當(dāng)街行兇!”
“吳太守,敢問大夏那條律法規(guī)定了僧人不能伸張正義?”
“又有那條律法規(guī)定了官宦之子可以當(dāng)街調(diào)戲民女?兩母女尸身還躺在這里,尸骨未寒,太守竟視而不見。頭頂明鏡高懸,真是天大的笑話。”
“大夏立國之本,乃為生民立命,太守大人不分是非,不論明理,強加罪行,我必上奏朝廷,參你縱子行兇,徇私枉法之罪?!?
楚鴻第一次面對這種場合,定了定心神,說完后感覺心情激蕩。
大凡物不平則鳴,何況這種擺明了就是要捉拿兩名僧人的局。
外面很多人高聲叫好。
“呵,年輕人,路還很長,不要自誤?!眳俏纺樕幊恋媚艿纬鏊?,楚鴻將他高高掛起,要是處理不當(dāng),可能會產(chǎn)生一些不好的影響,他在思考要不要下三緘其口,阻止這兩人繼續(xù)開口。
“自誤?真是笑死人,你高居太守大位,不求治家治學(xué),與民為善,反而縱容包庇,徇私枉法,我看你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身上了?!壁w俊瞪著眼,怒罵道,滿臉肥肉都在抖動。
“來人,拖出去,咆哮公堂,杖五十?!眳俏仿劜淮笈?,拍桌而起。
“你敢打我們?哈哈哈哈,我笑你這個老東西老眼昏花?!?
邢杖由打神木所制,專打修士,傷在外身,痛在神魂。
兩人被按在地上,剛要行刑,李玄機賀若蘭李希音三人闖了進來,許樂樂趙采薇慢了一步被攔下了。
看著三名女子,年輕公子哥們眼睛都瞪直了,吳恒瞬間心思百轉(zhuǎn),已經(jīng)想好了三人共侍的美妙場面。
“公堂是讓人隨意亂闖的嗎?”吳畏大怒,門口的捕頭們瞬間圍攏,將大門完全堵死。
“如此光天化日之下,不分事理是非,太守真是讓我等刮目相看?!崩钚C冷著臉開口。
“要不,連我們一起打?”
“你們又是何人?”
“一介草民罷了,太守高居大位,更是天門境仙人,打我們想必也是輕輕松松?!崩钚C可絲毫不懼,不說他李家,在朝歌什么樣的高官他沒見過,太守他還真的不懼。
另外兩個就更甚了,世間最頂級的宗門傳人,真打起來,太守還不一定拿的下她們。
“打,杖五十,再敢詆毀本官,杖斃!”吳畏下不了臺,也想著收手,這幾人身份不是那么簡單。但幾人仿似居高臨下無視自己的眼神讓他受不了,更何況這么多人看著,不打今天之后太守的威壓掃地了。
“那連我們一起打!”外面很多人開始朝公堂沖擊,都是修行者,群情激憤,捕頭攔不住全部。
很快,驚動了整個蘇杭城,府尉蔡平、督察史于正明、主簿、城隍等相繼趕到,整個衙門一下子熱鬧起來了。
蔡平四十歲模樣,身著青甲,冷冽掃視全場,將一干修士全扔了出去,而后看著幾人道:“太守依律決斷,咆哮公堂成何體統(tǒng),是不將我大夏律法放在眼里?”
督察史于正明,二十多歲的模樣,看起來很年輕,但說話卻老氣橫秋,“太守秉公執(zhí)法,你們挨五十板算是輕了,沖撞衙門可是死罪,饒你們不死還不謝恩?”
“哈哈,好一個秉公執(zhí)法,今天外面有幾百雙眼睛看著,是是非非相信朝廷會有明斷!”
楚鴻和趙俊兩名首惡被打了五十大板,修士們自然翻不起風(fēng)浪,府尉蔡平可是實打?qū)嵉母呤?,在太守即位之前,他是城主,?zhèn)壓整個蘇杭府。
“將兩名僧人押進大牢,其余人等趕出蘇杭城?!眳俏访媛段⑿Γ铝伺袥Q。
八戒面露悲戚,認為是自己拖累了師兄,還有這一干人。
二執(zhí)強自微笑,道:“無妨,塵世之清濁就是你成長的養(yǎng)料,佛心還需塵世取?!?
“多謝幾位了,害兩位兄弟被打了五十板,待我出來再好好感謝?!?
“哈哈哈哈,還想著出來,好好想想在牢里怎么堅挺吧。”吳恒大笑,而后走向門外的楚鴻趙俊,“兩位,請吧,剛才可真是風(fēng)光呢,豪氣干云,這下好了,城外我知道有個不錯的狗窩,不知道兩位看不看得上啊,哈哈哈哈哈!”
兩人神魂劇痛,不過都是天門境修士了,很快就能恢復(fù),趙俊捏拳就要砸上去,楚鴻急忙拉住他,搖了搖頭。
“你被狗咬了,你還要咬回去不成?”
趙俊眼睛一瞪,“有理有理?!?
吳恒臉色一下就沉下來了,不過想著旁邊的三個美女頓時就又笑了起來,“三位美麗的姑娘,我是吳恒,我......”
“你們聽見狗叫了嗎?”李玄機扭頭問向李希音賀若蘭。
“是哦,好像有狗在叫。”賀若蘭捂嘴笑道。
李希音不語,不過看吳恒的眼神不太好。
幾人轉(zhuǎn)身就走,一眾將士跟隨,要將幾人“送出”城外。
吳恒心里氣極,不過想著美妙畫面即將呈現(xiàn),才稍稍寬心。
“公子,可是想.....”幾位公子哥聚在一起,商討良策。
到達城外,在一干將士捕頭輕蔑的眼神中,幾人飛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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