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楚鴻頓時雙眼迷離。
“他媽的!”空中的陳凡跳腳,一蹦三尺高,臉都綠了。
來不及多想,他瞬移到地面抓起楚鴻肩膀,瞬間消失在原地。
空中有十幾道身影當先出現(xiàn)在這里,相差不過一秒。
“哼,這里還躲了只螳螂!”
有人掐算,“西北十萬里!”他們同樣瞬間消失在這里。
剛從虛空中出現(xiàn),陳凡繼續(xù)發(fā)動玄功,兩人再次消失原處,他的那幾顆珠子紛紛炸碎在原地。
相差不過一秒,一百多道身影從四面八方浮現(xiàn)。有人以灰燼為對象繼續(xù)推算。
“西北九萬里?!?
又再次消失。
恐怖的波動在后方,太上門主陳凡苦著臉,為這徒弟驚喜,也為后方的狂暴圣人們心驚肉跳。
一個赤紅圓盤炸碎,抵擋來自后方的恐怖攻擊,一百多位圣人啊,陳凡再強也不可能擋得住。
噗!
他噴出一口鮮血,后背皮肉炸開,他再次挪移,兩人身影出現(xiàn)在八萬里外。
陳凡拿出那塊黑色令牌,令牌旋轉(zhuǎn),兩人瞬間消失。
百多道光影鉆出虛空,又再次追了下去。
兩人出現(xiàn)在十五萬里外,剛一落地,黑色令牌爆發(fā)濃郁的黑光,淹沒了兩人。
十幾道身影最先出現(xiàn)在十五萬里外,有人繼續(xù)掐算。
“噗!”
十幾道身影盡皆吐血。
“反噬?!他們身上有重寶!”
“斬碎了天機,誰記得他們什么樣子?”
“白衣老人?!”
“還有一人,不可推算!”
“噗......”
這人再次噴血,神色極速萎靡下來,而后他臉色蒼白地看了眼四周,知道今天不可能再有所作為了,頭也不回的極速消失在遠空。
地仙門西邊兩千里,一支軍隊駕馭傳送門出現(xiàn)在這里??植赖纳窔庵睕_云霄,蕩碎了滿天云層,地面上鴉雀無聲,連靈智未開的螞蟻都忘記了走路,呆在原地。
全體金甲銀槍,足足有百萬人!
他們迅速分成十個組飛向四面八方,與早先就堵在這里的揚州各個府的軍隊匯合,抓捕、擒殺地仙門人!
很快就有十幾個高門大派發(fā)布了追殺令,一個白衣灰發(fā)老人,還有一個模糊的青年,抓到活口賞龍錢百萬,圣人感悟一篇,圣兵一件,精血丹十萬枚!
整個揚州青州都沸騰了,到處都是修行人士穿行。
“據(jù)聞,這兩人其中一人得到了那道靈光。”
“從一百幾十位圣人手中奪寶,真是滔天大膽?。 ?
“問題是他們成功了!”
“白衣老人,不能推算的青年,該不會是那個人吧?!”
“哪個人?”
“據(jù)說得到靈光的是那位不能推算的青年!”
“為什么說不能推算?”
“前面?zhèn)髀?,大夏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為了推算一個有青龍命格的人,把自己推算死了,地仙門一位圣人推算這個人也把自己推算死了?!?
“特么的,這么勁爆的猛料?真的假的?這么邪乎!”
“當然是真的,現(xiàn)在沒人敢推算他,兩相結(jié)合,這必定是同一個人!”
“那為什么不推算白衣老人?”
“現(xiàn)在老頭也不能推算了,他們手中有重寶,誰推算誰死!”
“他乃乃的,老子就不信邪!”
這是蘇杭城,揚州州治,天香樓,此時聚集滿了人,因為兩人最后消失的方位大致是在這方圓幾千里內(nèi),無數(shù)修士遠道而來,不說那通天的懸賞,就是那道靈光,也能讓無數(shù)人瘋狂。
一個老道人自傲的站立起來,在大廳眾目睽睽之下,背負左手,右手掌指不斷掐動,道道黃光在其中閃現(xiàn),其手掌上出現(xiàn)了陳凡和楚鴻的背影,非常模糊,他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噗!”
突然間,一口鮮血噴出,其頭頂出現(xiàn)了莫名的波紋,扎進其腦袋中,老道人瞪著雙眼,轟然倒地,七竅流血,已然氣絕!
大廳中幾百人頓時被嚇到了,這可是親眼所見,又一個把自己推算死的。
很快,有侍者上來抬走了尸體,大廳中一片沉悶。
這是一個縮影,但是這依然無法打消人們的興趣,越是如此,他們越激動。
這說明了什么?這說明那兩人身上的重寶必然驚天!
頃刻間,酒樓大廳里的人群消失殆盡,紛紛殺出了城外,兩個香餑餑就在某處,先到先得。
財帛動人心啊,誰又仔細考慮過兩人的修為呢?
時間不長,傍晚時分,朝廷征繳軍以地仙門為,迅速剿滅了十幾個門派,引發(fā)軒然大波。
“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發(fā)布追殺令意圖殺害大夏子民,你們是活膩歪了嗎?三日內(nèi)整個揚州所有宗派不來報備者,一律夷平宗門!”這是來自揚州尉凌云、征剿軍統(tǒng)領(lǐng)兩人共同的聲音,對揚州的宗派勢力發(fā)布了最后通牒。
追殺令只是一個由頭,地仙門復出也只是一個引子,大夏的目的,自然是覆滅宗門勢力,抹平版圖上皇權(quán)到達不了的空洞地帶。
征剿軍的恐怖再次震撼了世人,整個揚州近乎失音,宗派界人人自危。
“天殺的大夏,還我妻兒!”有人仰天長嘯,血淚滾滾。
“我與大夏勢不兩立!”有人對天賭咒發(fā)誓。
“大夏才是當今最大的宗派啊……”有人暗暗感嘆,大夏之勢已成,也許下一步屠刀就要劃向古老世家或者圣地高宗了?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