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后廚。
只見在一個八方桌上,早已擺放好著最后一碗冒著熱氣騰騰的湯藥。
一位身穿圍裙的中年大媽在圍裙上擦了擦手。
“你這小伙子再不來,這碗湯藥我可就要自己喝了!”
江寧訕訕一笑:“抱歉!剛剛練拳不好中斷??!”
“別說這些沒用的,快點喝掉這碗湯藥,湯藥若是涼了藥效可就沒這么好了!”身穿圍裙的中年大媽開口。
江寧也不再多,連忙從桌上拿起最后一碗黑色的湯藥。
在鼻尖聞了聞,他就感受到一股并不好聞的氣息。
旋即,他屏住呼吸,大口大口的灌入喉中。
呼——
直到整碗湯藥入腹,他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走了,該回家了!”有人開口,陸陸續(xù)續(xù)的走出后廚的院子。。
夕陽此時徹底沉入山背,天光越來越暗,夜幕也開始降臨。
......
走出滄浪武館后,江寧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武館。
下一刻,他大步朝著城外走去,身上漸漸沒有了剛剛練拳結(jié)束的那股虛弱感。
“武館的湯藥果然不錯,雖然沒有野參的效果來的明顯,但是每天一碗,卻也不虧!”
江寧有些興奮走在路上,突然間,他神情微變,眼神驟然一凝。
只見遠處的街角,徐云峰身穿捕快服,右手搭在腰間握著制式長刀,他看著江寧露出淡淡的笑容,卻仿佛一條毒蛇。
看著朝外城走去的江寧,徐云峰亦步亦趨的吊在江寧身后,不遠也不近。
旁人看上去,只會覺得這個捕快正在例行巡街。
從內(nèi)城的滄浪武館來到外城的住所,江寧足足走了一個小時。
他也一直沿著城中的大道走,拒絕一切人影稀少的小道。
......
外城。
江黎坐在院子,看到江寧身影的那一刻,他臉上露出笑容。
下一刻。
他臉色瞬間一冷,眼神也驟然變得凌厲。
“黎兄!”徐云峰看著江黎的目光,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徐云峰,你可別太過分了?。。 ?
“黎兄何出此???”徐云峰再次笑了笑:“最近城中有些亂,各大幫派頻頻發(fā)生械斗,我一路護送令弟回家,黎兄怎么非但不感謝,反而像對待殺弟仇人??!”
聽到這番話,江黎眼中殺機凌厲。
徐云峰見此,絲毫不以為意,他旋即又笑了笑:“黎兄盡管放心,以后但凡碰到令弟,我都會一路護送,防止令弟被那些幫派中不長眼的家伙傷了!”
即使此刻江黎再蠢,也完全聽出了徐云峰話中蘊含的意思。
看著徐云峰離去的身影,江黎心中不由的充滿無力感。
如果是以前,面對如此囂張的徐云峰他完全敢握刀砍去。
可是此時,右手一廢,他的一身功夫十去八九,如何是即將入品的徐云峰對手。
而他身后不止有胞弟,還有妻子和子女。
他心中不由的生起陣陣的無力。
看到回家的江寧。
“阿弟,你沒事吧?徐云峰沒拿你怎么樣吧?”
江寧搖搖頭:“大哥我沒事!”
他隨即又胸有成竹的開口:“大哥也不用擔(dān)心,徐云峰今日上門,不過是給大哥壓力,讓大哥屈服!他如今是不會輕易對我出手的,而且我如今身為滄浪武館的弟子,他更不會輕易招惹滄浪武館的王進!”
對于這些,在他看到徐云峰的身影后就已經(jīng)想明白了。
所以即使一路被徐云峰跟著,他也絲毫不慌。
滄浪武館王進這個人在洛水縣可不是小人物,江寧也看過關(guān)于王進的記載。
以王進的性格,武館弟子無故被人殺害在街上,他完全敢沖入衙門將行兇的捕快活活打死。
畢竟王進的身后可是有城外的駐軍的王都頭。
一位手握軍權(quán),有資格作壁上觀的大人物,誰又敢輕易招惹?
所以江寧十分清楚,徐云峰跟著自己又現(xiàn)身在自家大哥的面前,這不過是在給自家大哥壓力罷了!
不過,僅僅只是武館的普通弟子還不足以讓徐云峰過于投鼠忌器,若是能成為王進的真?zhèn)鞯茏?,那就真的無懼徐云峰了。
王進的真?zhèn)鞯茏樱词箤こ2额^也要給我面子,給王進面子。
那個時候,應(yīng)該就真的暫時安全了。
我如今得更加努力才行!
江寧此刻的決心更加堅定了。
與此同時。
聽到江寧這番分析,江黎也有些安心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