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
他保持著行禮的姿勢,視線落在她繡鞋尖綴著的東珠上。
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多禮,她的性子如同她的人一般明媚,很是活潑,倒是襯的他有些沉悶了。
期間她天馬行空的問著,他一板一眼的答著,最后她好像生氣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看著她上了馬車離去的背影,他抿了抿唇,她好像不喜歡他。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有些麻木的回到府邸,他自嘲的笑了笑,她憑什么要喜歡自己呢。
罷了,至少又與她接觸了一次。
可當皇后派人過來說讓他們再相處相處時,他有些不解了,那日她應(yīng)是沒看上自己才對,是皇后強迫她的?他有些不確定了。
后來每次見面,他都沉默得像塊硯臺。她說起會噴火的波斯水晶鏡,他就想起卷宗里記載的硝石配比;她抱怨宮中新來的西域樂師彈壞箜篌,他腦中立刻浮現(xiàn)《樂律全書》的校正方法。但這次他學(xué)會了把話咽回去,只在她笑時跟著抿唇,在她蹙眉時悄悄攥緊袖口。
直到聽風樓那日,遇見了攝政王和他的王妃——
而今,她就站在他眼前,指尖撫過他曾經(jīng)狼狽的過往,笑意盈盈地望著他。
——原來命運,也曾對他如此慷慨。
怡和見他望著自己出神,又折返回來,纖細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撅起櫻唇:"不就拿你一幅畫嗎?還不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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