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尋先是一愣,隨即眼中精光乍現(xiàn):
“你的意思是......既然朝廷必然要派人,不如主動將名頭定義為‘剿匪’,而范圍就定在山脈外圍?”他猛地擊掌,“既讓蕭玠覺得朝廷尚未察覺礦脈之事,不敢輕舉妄動,又能讓我們的人借剿匪之名潛入山中!”
蕭珩唇角勾起一抹銳利的弧度:
“剿匪要剿得聲勢浩大,明日我會請命親自帶兵?!?
江尋湊近地圖,突然皺眉:
“但若蕭玠狗急跳墻,直接在礦脈設伏......”
燭火“噼啪”一響,蕭珩的眸子幽深如淵:
“所以要讓他以為——朝廷盯上的只是流寇?!彼鋈粚⒁幻躲~符拋給江尋,“你今夜就去荊州,提前在周邊村落‘制造’幾起匪患?!?
江尋接住銅符,喉結(jié)滾動:
“你這是要我當‘匪首’??!”嘴上抱怨,眼中卻燃起興奮,“成!保證鬧得雞飛狗跳,連蕭玠都信以為真!”
蕭珩負手望向窗外黑沉的天色,聲音輕得像刀鋒擦過冰面:
“記住,要讓老四以為,他的秘密仍藏在黑暗里。”
丑時三刻,晉王府的書房終于熄了燈。
蕭珩揉著眉心踏出房門,夜風卷著雪沫撲在臉上。廊下值夜的侍衛(wèi)無聲行禮,他擺擺手,示意不必驚動旁人。
清暉園外間,守夜的丫鬟抱著針線筐歪在榻上熟睡。
他放輕腳步繞過屏風,銅盆里的水還溫著——顯然是剛換不久。
(荊州匪患的劇本已鋪好,宮里的暗線也通了氣......)
解下的玄鐵護腕擱在妝臺上,“咔嗒”一聲輕響。榻上的沈知楠無意識地往被子里縮了縮。
蕭珩動作一頓,連呼吸都放得更輕。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