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cè)胱?,蕭珩便不動聲色地伸手,掌心貼在她后腰輕輕揉按,湊近時呼吸拂過她耳畔:
“楠兒,生氣了?”
沈知楠繃著臉不理他,頭一偏,發(fā)間鸞簪的流蘇簌簌晃動,在宮燈下晃出一片細碎金光。
蕭珩眼底笑意更深,指尖加重力道按揉她酸軟的腰肢,嗓音壓得低柔,偏又帶著幾分惡劣的討好:
“為夫錯了,以后不這樣了好不好?”
這話像根引線,瞬間點燃沈知楠的羞惱。她猛地轉(zhuǎn)頭瞪他,伸手精準掐住他腰側(cè)緊實的肌肉一擰——
“你哪次不是這么說?”她咬牙切齒,“結(jié)果還不是......”
話到一半又噎住,總不能當著滿殿文武說出來。氣得她甩開他的手,再次別過臉去。
蕭珩悶哼一聲,卻順勢扣住她作案的手,十指相纏按在自己膝上。偏頭時唇幾乎貼上她耳尖:
“這次真記著了。”他一本正經(jīng)地撒謊,“下次要鬧......也只回府鬧?!?
沈知楠耳根燒透,在桌案下狠狠踩他一腳。
皇帝高坐御座之上,冕旒垂下的玉珠隨著他微微前傾的動作輕晃,目光灼灼地盯著下方席位間的蕭珩和沈知楠。
只見自家兒子正厚著臉皮往兒媳身邊湊,手還明目張膽地搭在她腰上揉按,而素來端莊的沈知楠雖別過臉去,耳尖卻紅得幾乎要滴血。
(嘖,臭小子像我,會哄人。)
皇帝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幾乎要咧到耳根,活像只偷了油的老鼠。他得意地捋了捋胡須,余光一斜,恰好瞥見不遠處的沈自青——
那位素來沉穩(wěn)的丞相大人,此刻正死死盯著蕭珩,手中酒杯被攥得咯吱作響,臉色黑如鍋底,仿佛下一秒就要沖過去把自家閨女搶回來。
似是察覺到上方的視線,沈自青猛地轉(zhuǎn)頭,正好對上皇帝那張寫滿“哈哈哈哈我贏了”的嘚瑟老臉。
“......”
沈自青額角青筋一跳,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重重擱下酒杯時,力道大得讓鄰座幾位大臣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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