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楠兒的?!?
——可桌案之下,他的拇指正緩緩摩挲著她的指節(jié),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
高臺御座之上,皇帝正襟危坐,冕旒垂下的玉珠微微晃動,笑瞇瞇的看著下方,顯然心情不錯。
蕭蒼禮懶散地倚在案旁,指尖把玩著酒盞,目光卻落在下方席位間——蕭珩正借著桌案的遮掩,悄悄勾著沈知楠的手指,而那位端莊的侄媳耳尖微紅,卻并未抽回手。
他唇角一勾,轉(zhuǎn)頭看向皇帝,眉梢輕挑:
“皇兄,這回是終于如愿了?”
皇帝故作茫然,捋了捋胡須:“朕有什么可如愿的?”
蕭蒼禮嗤笑一聲,干脆拆臺:
“真當(dāng)我不知道?自打你在那丫頭的滿月宴上見到之后,就惦記上了吧?”他瞇起眼,“當(dāng)年你還抱著珩兒指襁褓里的小丫頭,說什么‘這娃娃配我兒正好’——”
“咳咳!”皇帝猛地嗆了口酒,冕旒亂晃,“胡說!朕是那樣的人嗎?”
蕭蒼禮毫不留情地翻了個白眼:
“你是。”他慢悠悠啜了口酒,“要是讓沈自青知道,你那么早就惦記他寶貝女兒做兒媳,不知道會不會掀了你的御案?”
皇帝被戳破心思,索性破罐子破摔,袖袍一甩:
“那老東西知道又怎樣?反正那丫頭已經(jīng)嫁給珩兒了,他還能咬朕不成?”
蕭蒼禮看著自家兄長無賴的模樣,忍不住搖頭:
“也難怪他以前防你防得緊。”他瞥了眼下方正低聲與沈知楠說話的蕭珩,“當(dāng)初死活不同意把珩兒帶在身邊教導(dǎo),就是怕你近水樓臺先得月吧?”
他輕笑一聲,又補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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