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為夫會把握好時間的。"蕭珩低笑著松開她,在某個穴位不輕不重地一按,沈知楠頓時像被抽了骨頭似的軟在他懷里。
"你上次...上上次也是這么說的......"她喘著氣控訴。
蕭珩忽然撐起身子,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從枕下摸出個鎏金懷表。這是西洋進貢的稀罕物,他此刻卻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瞧,才辰時三刻。"說著突然將懷表往床尾一拋,"所以現(xiàn)在......"
玄底金紋的馬車碾過朱雀大街的積雪,發(fā)出細微的咯吱聲。蕭珩靠在軟墊上,懷中沈知楠睡得正熟。
蕭珩唇角不自覺揚起,想起半個時辰前她在妝臺前小雞啄米般點頭的模樣——銅鏡里映著她困得睜不開眼的憨態(tài),卻還強撐著讓丫鬟把發(fā)髻梳完。
伸手撫過她的臉頰,之前一直克制著,怕她有孕,有了阿團給的避子藥,沒了顧忌,他確實放縱了些。
馬車在宮門處穩(wěn)穩(wěn)停住,侍衛(wèi)的鐵靴踏過積雪發(fā)出清脆聲響。蕭珩垂眸看著懷中人睡得泛紅的臉頰,指尖輕輕描摹她微蹙的眉尖:"楠兒,醒醒。"
"嗯..."沈知楠睫毛顫了顫,下意識往他懷里更深處埋了埋,唇邊還沾著一點在他衣襟上壓出的褶皺印。蕭珩眼底浮起笑意,低頭伏在她耳邊輕喚:"到宮門了。"
"宮門?!"沈知楠猛地睜大眼睛,混沌的思緒瞬間被這兩個字劈得清明。她幾乎是彈坐起來,發(fā)間步搖劇烈晃動,打在蕭珩下頜上發(fā)出清脆的"叮"聲。
蕭珩悶哼一聲,卻先伸手穩(wěn)住她歪斜的珠釵:"慢點,不著急的。"
聽到他聲音的沈知楠突然轉頭瞪他。這一眼含嗔帶怒,水光瀲滟的眸子里清清楚楚寫著"都怪你"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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