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小子。"沈丞相嘴角抽了抽,卻掩不住眼底的欣慰。
"大哥很好。臨州的百姓都很敬重他。"她頓了頓,聲音忽然輕下來,"就是...總念叨父親喝的茶太濃。"
石桌下的青磚縫里鉆出幾株蒲公英。沈丞相盯著那抹黃色看了許久,突然道:"晉王待你..."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可讓你受委屈?"
棋子"啪"地掉在棋盤上。沈知楠耳尖泛紅,想起蕭珩在糖坊柜臺前緊繃的側臉,
"王爺他..."她剛要開口,卻被一陣花香打斷。
沈夫人捧著剛剪下的秋海棠過來,花瓣上的露水沾濕了她的袖口。她將花枝插進女兒鬢邊,突然摸到沈知楠后頸處一道細疤——是學騎馬時被樹枝刮的。
"這是怎么弄的?"沈夫人聲音都變了調。
沈知楠慌忙按住母親的手:"不小心蹭的,早好了。"她眼角瞥見父親豎起耳朵的模樣,又小聲補充,"王爺...王爺給上了藥的。"
沈夫人捏著剪子的手松了又緊。她突然貼近女兒耳邊:"夜里...他可規(guī)矩?"聲音輕得只有兩人能聽見。
"母親!"沈知楠耳根燒得通紅,手里的白子差點沒捏住。她想起那些同屋不同榻的夜晚,蕭珩睡在窗邊軟榻上,連呼吸都克制得幾不可聞。
沈夫人卻會錯了意,眼圈頓時紅了:"我就知道...那冷面煞神不是什么好東西..."剪子"咔嚓"一聲,無辜的海棠又斷了幾枝。
"不是的!"沈知楠急得去拽母親袖子,"王爺從不會...我們其實..."
沈丞相突然咳嗽一聲,棋盤被震得嘩啦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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