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升坐在真皮辦公椅上,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紅木辦公桌,桌上攤著孫父的資料,照片里的老人瘸著腿,眼神卻透著一股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執(zhí)拗。
他抬眼看向窗外,首都的車水馬龍在玻璃上投下模糊的光影,心里卻在盤算著如何讓利用這個老人,讓他的“麻煩”徹底消失。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助理推門而入,臉色帶著幾分凝重。
“覃總,查清楚了?!?
助理將一份報告放在桌上,“孫父收了楊藝菲的錢,卻沒按楊藝菲的意思息事寧人。這幾天他一直在舞蹈學院附近轉悠,還找了幾個學生打聽孫語靈生前的事,甚至去警局門口徘徊過,看樣子是鐵了心要追究到底?!?
覃升拿起報告,翻到孫父與學生的談話記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倒是個硬骨頭。楊藝菲以為用錢就能堵住他的嘴,還是太嫩了?!彼畔聢蟾妫种冈谧郎陷p輕敲擊,“你去安排一下,明天我要在醫(yī)院門口‘偶遇’他。對了,把上次拍的照片帶上。”
助理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您是說……田家公子推孫語靈的那張?”
“沒錯?!瘪壑虚W過一絲算計,“孫父現在最缺的就是‘證據’,咱們就‘好心’送他一份?!?
助理點頭應下,轉身離開。辦公室里只剩下覃升一人,他拿起孫父的照片,指尖劃過老人瘸腿的部位,眼神變得愈發(fā)深沉——這個老人,或許能成為他扳倒楊藝菲的關鍵棋子。
扳倒楊藝菲這個障礙物,他和楊紅就沒有阻礙了。
“年輕氣盛的小丫頭,我是活過快一百多年的人,你?你個二十歲的小姑娘,算什么?”
第二天一早,醫(yī)院門口人來人往。覃升穿著一身低調的灰色西裝,戴著墨鏡,隨意地靠在墻邊。
沒過多久,他看到孫父拄著拐杖,一步一挪地從里面出來,左腿褲管空蕩蕩的,走起路來格外吃力。
覃升整理了一下衣領,緩步走上前,故意裝作沒看見孫父,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哎喲!”孫父沒站穩(wěn),踉蹌著差點摔倒,手里的藥袋掉在地上,藥瓶滾了一地。
“實在對不起,大爺,我沒注意看路!”覃升連忙彎腰幫孫父撿藥瓶,語氣帶著歉意,“您沒事吧?要不要去旁邊的長椅上歇歇?”
孫父站穩(wěn)身子,皺著眉看向覃升,語氣帶著幾分警惕:“沒事,不用了?!彼麖澭肴焓O碌乃幤浚瑓s因為腿疼,動作十分遲緩。
覃升見狀,加快速度把藥瓶都撿起來,放進藥袋里,遞到孫父面前:“大爺,您這腿看著傷得不輕,是來換藥的?”
孫父接過藥袋,沒說話,只是拄著拐杖想離開。覃升卻快步跟上,語氣誠懇:“大爺,我看您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要是不嫌棄,您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孫父腳步一頓,轉頭看向覃升。眼前的男人穿著得體,氣質不凡,不像是壞人,但他經歷了女兒的離世,又被楊藝菲“用錢封口”,對陌生人早已沒了信任:“我一個農村老頭,能有什么煩心事,就不勞您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