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長得就妖艷美麗,此番這么一哭,倒是讓人生出幾分心疼來。
    錢玥看著蕭澤道:“皇上明察,皇后娘娘用紅玉鐲子陷害臣妾,還害死了臣妾的孩子?!?
    “如今竟是還要污蔑臣妾?”
    “臣妾委實(shí)不知道那紅玉鐲子里頭有麝香,會讓女子落胎,臣妾是真的舍不得這紅玉鐲子。”
    “臣妾雖出身商賈,卻從沒見過雕刻工藝這么精巧的鐲子,臣妾命人小心翼翼放了起來?!?
    “那個時候臣妾的日子有多難,皇上不是不知道?!?
    “臣妾一向性子軟弱,不愿意與其他嬪妃爭。那個時候臣妾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在這后宮活過一生??墒珏屯趸屎蟾静环胚^臣妾。”
    “那些宮嬪處處陷害臣妾,臣妾那個時候當(dāng)真是如履薄冰?!?
    “皇后娘娘賞賜下來的鐲子,如此的珍貴。”
    “臣妾那個時候是真的怕了,皇上也知道臣妾太過謹(jǐn)小慎微,害怕將這鐲子帶出去,萬一碰碎了,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便是得罪了中宮皇后?!?
    “臣妾哪里敢啊,才將這娘娘的賞賜收起來。又換了一個同樣的紅玉鐲子戴著,畢竟也沒什么重要的,碎了就碎了?!?
    “難道臣妾這份好害怕和小心,也是皇后污蔑臣妾的理由嗎?”
    錢玥痛哭失聲,咬著唇,唇角都咬出血了。
    她捂著胸口哭訴道:“臣妾也想要個孩子,皇上想一想這后宮嬪妃們誰不想要個孩子傍身?”
    “臣妾怎么可能做到用孩子陷害她一個外人的地步呢?”
    “如今王家整出來的關(guān)于江南貢院的破事,王家已經(jīng)衰敗,臣妾不可能為了一個衰敗的王家,為了一個瘋癲的王皇后,再用自己的孩子去陷害他,這不合理?!?
    “今日臣妾的孩子剛剛夭折,又被人潑了臟水,還請皇上替臣妾做主?!?
    錢玥這番話說出來,蕭澤臉上的表情緩和了幾分,其他人也瞬間了然。
    是啊,王皇后當(dāng)真是魔怔了。
    后宮的嬪妃們即便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可能害死自己的孩子,尤其是皇上這般珍重的孩子。
    錢玥若是生下這個孩子,跟著這孩子以后封為貴妃,甚至封為皇后都有可能。
    她怎么會自己將孩子害死,一時間所有的嬪妃都憤怒地看向地上趴著的王皇后。
    一個個哭出聲來,這么些年了,她們做夢都想要個孩子。
    哪曾想從進(jìn)入后宮開始就已經(jīng)與孩子們緣分已盡。
    沒想到看起來賢良淑德的皇后娘娘竟是如此蛇蝎心腸。
    “皇上!皇上可要替臣妾們做主啊,皇上!”
    “皇上!這鐲子是皇后娘娘親自賞賜,臣妾哪里敢不戴。”
    “可是皇上您瞧瞧,”另一個嬪妃道:“臣妾戴了這么些年,身子早就垮了,以后再想要孩子也是沒有的,還請皇上給臣妾等人伸張正義?!?
    蕭澤死死盯著癱坐在地上的王皇后,眼眸里掠過一抹殺意。
    他邁步向前剛要說什么,卻不想王皇后從懷中摸出了一條鏈子。
    那鏈子的鏈繩是用黃金拉成的金線編織而成,即便是現(xiàn)在傍晚時分,卻也熠熠生輝。
    王皇后遞到了蕭澤的眼前。
    “皇上,且瞧瞧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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