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一時驚覺,卻是轉(zhuǎn)身堵住了蘭蕊和綠蕊的去路
    蘭蕊和綠蕊本來準(zhǔn)備掀起簾子伺候主子沐浴更衣。
    不想主子驚慌失措地轉(zhuǎn)過身,竟是堵在門口。
    二人慌了神恭聲道:“主子怎么了?”
    “你們二人先出去將門關(guān)好,任何人不得放進(jìn)來。”
    蘭蕊和綠蕊一直伺候主子身邊左右。主子一向遇事鎮(zhèn)定從容便是天大的事,在他面前也不會出現(xiàn)如此慌張的情形。
    二人雖然心頭滿是疑惑,可是主子的命令,她們也不敢多問,忙急匆匆退了出去。
    隨即將那暖閣的門緊緊關(guān)上,也不敢往里瞧,畢竟自家主子的脾氣也是知道的,若是不服從主子的命令,下場也很慘。
    二人彼此互相看了一眼,忍著心頭的疑惑守在了門口。
    榕寧轉(zhuǎn)過身疾走了幾步,看向了床榻上半躺著的拓跋韜。
    榕寧心頭一陣火起搶上一步,死死盯著他:“你怕不是瘋了吧?”
    拓跋韜眼眶微微發(fā)紅,看向了榕寧卻沒有說什么,反而側(cè)過臉抬手輕輕撫向了床榻上躺著的,已經(jīng)睡熟了的皇長子。
    身邊看著皇長子的奶媽子,此番也被拓跋韜點(diǎn)了穴,倒在了床榻的另一側(cè)。
    沈榕寧瞧著眼前這一幕,慌忙上前幾越過拓跋韜,直接摸向自己的孩子,卻被拓跋韜掐住了手腕。
    沈榕寧冷冷看著拓跋韜道:“你對我孩子做了什么?”
    拓跋韜愣了一下,再看向沈榕寧時,視線里多了幾分無辜和悲傷。
    他突然輕笑了一聲:“怎么?在沈貴妃的眼里,我就是這么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嗎?便是連蕭澤的兒子也害?”
    “你別動他,別把他弄醒了,我也沒有點(diǎn)他的穴,也沒有給他灌什么迷煙迷藥,這孩子就是挺能睡的。”
    “你我二人也趁著機(jī)會說幾句話而已,你若是弄醒了他反倒不妙。”
    榕寧仔細(xì)看了兒子一眼,倒是和尋常沒什么兩樣。
    這小子睡眠很好,也不鬧騰人,一旦睡熟了誰都叫不醒的。
    榕寧松了口氣,再看向拓跋韜臉上掠過一抹愧疚。
    她輕輕將手腕從拓跋韜的手中抽了出來,卻是規(guī)規(guī)矩矩同拓跋韜躬身福了福道:“多謝你,這一次替我擋下一災(zāi)?!?
    “我曉得我弟弟雖然在和西戎的交鋒中很厲害,但他絕不是你的對手?!?
    “他若是不能使出全力與你拼殺,必然會敗在你的手中?!?
    “若是使出全力,為了大齊與你生死搏斗之時,也頂多傷你個皮毛,而他怕是連命都沒了?!?
    “如今你又救了他一命,我替他謝謝你?!?
    拓拔韜頓時說不出話來,嗓子眼兒里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似的,哽咽得厲害,他輕輕吸了口氣。
    “原來你都曉得,我還以為你忘了咱們之間的情分?!?
    榕寧被他用話堵的說不出什么來。兩個人竟是相顧無。
    拓跋韜嗤的一聲笑了一聲,別過臉看向了床榻上定定躺在那里的大皇子君翰。
    他眼神里的嫉妒,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燒光了。
    為什么這個孩子不是他的,是那蕭澤的?
    他輕笑了一聲道:“孩子長得不錯,倒是和你有七分相似,只與蕭澤相似-->>了三分,好小子,當(dāng)真是這張臉會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