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見過膽大的,比如純妃處處挑釁他的底線,當眾和他頂嘴。
他將純妃從冷宮攆到了東四所,又宣召回來,起起伏伏依然磨不平純妃的那一身傲骨。
也是的,錢家人當真是養(yǎng)出些什么東西來。
這位更是一點點抓住他的心,拽得生疼。
面上對他極盡迎合,溫柔小意,骨子里卻處處挑釁他,可偏偏他卻不忍心治她的罪。
錢玥就像是一劑毒藥,用世上最甜美的酒釀成毒藥。
不飲下,勾著他,讓他放不下。
飲下這杯酒,便是徹底淪陷,萬箭穿心。
蕭澤怎么也想不到,如此華麗妖艷的舞姬居然是錢玥偷偷扮的。
這支舞是真的好,讓蕭澤覺得牙癢癢的很。
蕭澤冷著臉許久咬著牙,蹦出了一個字:“賞!”
錢玥乖巧的跪在了蕭澤的面前,一邊的汪公公也瞧出了有些不對勁,也不敢說什么。
蕭澤身邊的王皇后和霜嬪死死盯著跪在蕭澤面前的錢玥,覺得像極了誰,但是又蒙著面紗,跪在這一群舞姬中,終究還是想不起是誰。
畢竟后宮的嬪妃之間扮演著西域的舞娘跳舞,在整個大齊的歷史上都是炸裂的,誰都沒往那方面想。
蕭澤接過了汪公公遞過來的賞賜,緩緩起身彎腰放在了錢玥的面前。
卻俯下身湊到錢玥的耳邊冷冷道:“你好好給朕等著,看朕怎么罰你。”
錢玥卻絲毫不慌,抬起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宛若皓月,接過賞賜低聲笑道:“臣妾領(lǐng)皇上的賞賜,今夜也等皇上的罰?!?
蕭澤磨了磨后槽牙,直起身再不看錢玥一眼。
錢玥帶著眾多舞娘緩緩?fù)肆顺鋈?,隨后蕭澤卻再也沒有心思坐著。
搖曳的舞姿撞進了他的腦袋里,來來回回地晃著,晃得他心煩。
坐了一會兒蕭澤便起身端著酒杯看向眾人道:“諸位也喝得盡興,最后舉杯恭祝我大齊國泰民安。”
四周的嬪妃大臣紛紛起身,舉杯共祝。
瓊?cè)A宴終于結(jié)束了,榕寧累得夠嗆,她是擔心純妃的傷腿,不宜在外面久坐或者久站。
等宴會結(jié)束,她便與純妃一起隨同眾多嬪妃走出了瓊?cè)A殿。
王皇后也帶著一行人離開,唯獨霜妃眼巴巴地追上了蕭澤:“皇上,今晚……”
如今國師大人幫了她這么大的一個忙,金龍入懷,這是祥瑞呀。
最起碼這初元節(jié)的夜晚應(yīng)該皇上陪著她才是,不想蕭澤有些心不在焉,擠出了一絲笑容,輕輕拍著她的肩頭道:“今晚朕還有些事,你好生休養(yǎng),這腹中的孩子一定不能出什么岔子?!?
“皇上……”霜妃還要說什么,不想蕭澤似乎有什么急事,竟是匆匆?guī)е艄x開了。
霜妃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
今日是初元節(jié),六部的官員都回家過節(jié)陪妻兒去了。
這皇上倒是有什么事也找不到人,邊疆也沒什么緊要的軍情要看。
霜妃越想越氣,但是皇命不可違,總不能用繩子將皇上綁到她的望月宮吧?
她今夜做了這么多,不曾想到頭來還是換不回皇上的一顆心。
春燕小心翼翼扶著霜妃的手臂低聲道:“娘娘,外面越發(fā)冷了幾分,娘娘還是回宮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