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沒有證據(jù),她就要賭,再一次賭一把。
    沈榕寧也好還是霜妃也罷,所有人加起來的分量都抵不上她表姐的一個手指頭。
    果然蕭澤身體微微發(fā)抖,當(dāng)初白卿卿死之前確實交代過。
    他從未想過那一晚后,竟然成了永別。
    蕭澤一顆心痛到了極點,嘴唇都有些哆嗦,咬著牙道:“來人,將霜妃拖下去打入冷宮?!?
    “皇上!臣妾是無辜的!并沒有做什么,都是王皇后讓臣妾做的,憑什么只關(guān)嬪妾一個人?”
    霜妃頓時急眼了,這些日子的榮華富貴讓她迷了眼。
    若是將她關(guān)在冷宮,她便是再也回不去了。
    霜妃尖叫了出來,卻被蕭澤擺了擺手,將她拖了下去。
    那張嬤嬤臉色煞白,蕭澤看都不看她一眼,讓汪公公傳令慎刑司將張嬤嬤凌遲處死。
    張嬤嬤頓時暈了過去,也被人拖了出去。
    蕭澤死死盯著王皇后,王皇后抬眸也定定看著他。
    宛若這十年的歲月間,夫妻兩個就這么平淡的注視著。
    一邊的榕寧眉頭狠狠皺了起來,這白卿卿當(dāng)真是厲害。
    便是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都成了作惡多端王皇后的免死金牌。
    榕寧心頭生出一股無力感,想要扳倒王皇后,看來得將蕭澤心中的那一座墳徹底推倒才行。
    蕭澤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了閉眼看著王皇后道:“你好自為之。”
    一句好自為之,蕭澤已然知道了很多,他不是傻。
    他只是在權(quán)衡各方的利益,他也明白今日這一出鬧劇的罪魁禍首便是面前眉眼恭順的王皇后。
    他恨別人對他的子嗣下手,可如今王皇后便是真的下手了,他卻也過不去那個坎。
    當(dāng)初白卿卿死之前,請求他善待自己的家人。
    蕭澤想到此痛徹心扉,不禁悶哼了一聲,捂住了胸口,連連向后退去。
    汪公公等人忙沖上去將蕭澤扶住,一時間榕寧等嬪妃紛紛跪在了地上,這怕是將蕭澤氣得夠嗆。
    蕭澤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將視線落在了跪在面前的榕寧身上。
    他眼眸間的情緒翻滾隨即緩緩道:“王皇后身為中宮皇后,在處理嬪妃間的事情確實有失偏頗,罰俸半年?!?
    “可你指責(zé)她勾連謀害大皇子,證據(jù)也不足,這事情就到此為止?!?
    “朕累了,今日初冬日各自回宮?!?
    蕭澤說罷轉(zhuǎn)身大步離開,只留下了站在梅亭里的王皇后和沈榕寧。
    此時凍冷的風(fēng)吹過,將王皇后的發(fā)髻徹底吹散了去。
    她的眼神森冷,像是異世界的鬼,緩緩起身看向了榕寧。
    榕寧也定定看著她,突然王皇后輕笑了一聲。
    “沈榕寧,本宮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榕寧淡淡道:“本宮隨時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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