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翠喜懷了孩子,行事也頗有些霸道,不曉得又得罪了誰。
    估計在這后宮中嫉妒翠喜,想翠喜死的人可太多了。
    本來挺好的一個宴會,此時突然被這一出子無聊戲碼攪了去。
    雖然蕭澤也知道有些故事可能偶然巧合,可是翠喜漁娘的身份,又通過爬龍床被他抬舉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
    這事兒已然在民間傳開,他頓時覺得心情煩躁,緩緩起身。
    王皇后忙跟著站了起來,躬身問道:“皇上,您這是……”
    蕭澤淡淡笑道:“鬧騰了這一晚,朕也有些乏了,你們都退下歇著吧?!?
    王皇后忙躬身行禮:“臣妾恭送皇上?!?
    其他嬪妃一看這一出戲明顯有些不對,也紛紛起身離開。
    這宴會眼見著不歡而散,那些新選進宮的秀女們,卻是心頭暗暗發(fā)狠。
    這到底是怎么了?
    他們想要爭寵,也就在今晚有這個機會了,卻白白浪費掉。
    有些不甘心的想要湊前,被王皇后冷漠盯視了回去。
    蕭澤隨即轉(zhuǎn)身朝著殿外走去,一邊的熹嬪忙跟了上去。
    卻不想蕭澤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熹嬪收不住腳差點撞在蕭澤的身上。
    熹嬪忙笑著攙住了蕭澤的手臂,眉眼間帶著淺淺嫵媚的笑,可是那笑容分明有些慌張。
    “臣妾的長春宮,正好與皇上的養(yǎng)心殿順路,皇上能不能送送臣妾,陪陪臣妾?臣妾如今身子重……”
    蕭澤掙開手臂,冷冷道:“身子重去請?zhí)t(yī)來,朕又不是太醫(yī),哪里能醫(yī)得了你的心病?又哪里能醫(yī)得了你的身子?”
    蕭澤突然抬高了幾分聲調(diào)冷聲呵斥。
    熹嬪臉色頓時煞白,動了動唇不敢再說什么,忙退后一步跪了下來。
    “皇上恕罪,臣妾也是唐突了,還請皇上饒過臣妾?!?
    蕭澤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四周的人看向熹嬪的視線都有些變了。
    熹嬪是什么路數(shù)大家都知道,就是漁娘出身,靠爬龍床,如今在后宮混得風(fēng)生水起,甚至有和寧貴妃抗衡的意思。
    此間卻不想因為這一出子戲碼,竟是招惹了皇上,讓皇上不喜。
    其他嬪妃紛紛循著皇上的蹤跡,離開了瓊?cè)A殿。
    榕寧同錢玥一起離開,那翠喜方才被皇上甩了臉子,跪在了瓊?cè)A殿門口,一時半會兒竟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榕寧緩緩經(jīng)過她,翠喜突然抬手一把扯住榕寧的袖子,抬眸死死盯著她:“今日皇上冷落嬪妾,是貴妃娘娘的大手筆吧?”
    榕寧淡淡笑了笑:“熹嬪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本宮又不是皇上,皇上恩不恩寵你豈能是本宮決定的?”
    “本宮也是好奇,今日這臺子上的戲,該不會唱的是熹嬪你吧?”
    “你……你胡說什么……”熹嬪頓時拔高了聲音,臉色煞白,死死盯著面前的榕寧,宛若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榕寧淡淡笑了笑:“熹嬪這是怎么了?中了邪嗎?本宮也是隨意說笑幾句罷了,何至于此?”
    榕寧帶著錢玥走出了瓊?cè)A殿,霜貴人此番也是蠻有興致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熹嬪。
    好家伙,這大齊的后宮可當(dāng)真是熱鬧,比他父皇的后宮可熱鬧多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