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她覺得陳宇辰軟弱可欺,如今她才明白,陳宇辰只是懶得與他們計較罷了。就如同一個成年人看到一只小狗在叫喚,頂多呵斥幾句,或者踹一腳,不會真的把狗殺了。但若是那狗不識趣,繼續(xù)挑釁,便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李信陽與張裕學兩人便是如此。
而他們兩人的家里,若是-->>得知這兩人死在陳宇辰手里,肯定會想辦法報仇。當然,若是他們知道陳宇辰的恐怖,未必敢這么做。
但也容易發(fā)生意外,陳宇辰顯然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這事她必須處理好。
“前輩放心,這件事我們伏家會擔著,他們絕對不敢有什么異議的?!?
伏香萍鄭重其事地說道。
李信陽與張裕學的家庭在陽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但與趙皓影相比,還是差了不少,更別說與伏家相比了。
如果伏香萍直接宣布李信陽與張裕學意外死在山里,而且尸骨無存,就算他們家里人不甘心,也不敢報復,除非他們想要全家覆滅。
伏家在他們面前,就是一個龐然大物,一根指頭都能讓他們覆滅無數(shù)次。
該如何選擇,他們會很清楚。
而且,能有如此大的家業(yè),家里也不可能只有這么一個子嗣。
陳宇辰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只要能夠處理得妥當,他懶得管伏香萍用什么手段。
而且,她有心競爭伏家家主之位,若是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陳宇辰也懶得扶持她了。
上了車,大家便直奔山下而去,很快就上了大路,返回了陽城。
一路上,青狐已經(jīng)與董令秒和陳宇辰混得十分熟絡(luò),親昵得不行。而且,它身上也沒有尋常狐貍的騷味兒。反而顯得格外潔凈,無需憂慮氣味帶來的困擾。
若非親眼目睹過這只青狐的驚人實力,誰能料想到,這般惹人憐愛的小生靈,竟擁有宗師級的修為。
穴魔老祖與青狐相伴許久,卻始終未能將其完全馴服,由此可見,他對青狐也束手無策。
有如此實力超群的青狐守護在董令秒身旁,陳宇辰對她的安全便無需再過多掛懷。
隨后,他們一同返回了皓影國際酒店。
剛抵達門口,大堂經(jīng)理便匆匆忙忙地迎了出來。
“趙總,超少,陳先生,店里來了一位特別的客人,說是要找伏小姐,不過,這位客人身份可不一般……”
伏香萍從未設(shè)想過,有朝一日,她竟會將自己與一只寵物相提并論,這種感覺既荒誕又微妙。
然而,生活總是充滿了出乎意料的轉(zhuǎn)折,現(xiàn)實就像一場荒誕不經(jīng)的戲劇,讓人在無奈中品味著人生的酸甜苦辣。
處理完那些遺骸后,伏香萍與伏郝建輕輕拍去身上的塵土,兩人并肩走向陳宇辰,步伐中帶著幾分堅定與釋然。
“前輩,那些遺骸,我們已經(jīng)妥善處理了。”
這一次,是伏香萍率先打破了周圍的沉默,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決絕。
伏郝建一直憂心忡忡,生怕伏香萍在語上有所閃失,無意間冒犯了陳宇辰。但方才在挖掘墳坑的過程中,目睹那一具具遺骸,伏香萍的心態(tài)悄然間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人生在世,所追求的難道僅僅是富貴榮華嗎?
死后,不過是一堆黃土,唯一所愿,便是在這有限的人生里,能夠活得轟轟烈烈,不負此生。
欲成大事,必有所犧牲。
屈膝并非恥辱,關(guān)鍵在于向何人屈膝,向強者低頭,或許是一種智慧。
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伏香萍已然明白,陳宇辰絕非泛泛之輩,向這樣的強者俯首稱臣,并非什么可恥之事。
甚至,在她眼中那些位高權(quán)重的大人物,在遇到更強的存在時,也未必能比她更有骨氣,更顯從容。
就如伏家的那些宗師元老,在族人面前威風凜凜,不可一世,但在御獸山莊這樣的龐然大物面前,卻不得不收斂鋒芒,夾起尾巴做人。
他們尚且如此,自己一個晚輩,投靠一個更強的人,又有何不可?這或許是一種明智的選擇。
“嗯,我們走吧?!?
陳宇辰牽起董令秒的手,徑直朝山谷外走去,步伐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山谷出口處,毒霧愈發(fā)濃重,仿佛要將一切吞噬。伏香萍見陳宇辰直接踏入毒霧,連忙驚呼:“前輩,小心!那毒霧比之前更濃了,切莫大意!”
“不過些許毒霧罷了,何足懼哉?!?
陳宇辰自信的聲音飄來,他與董令秒已踏入毒霧邊緣,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環(huán)繞在他們身邊,將毒霧隔絕在外,無法侵擾他們分毫。
目睹此景,伏香萍不禁愣住,陳宇辰的手段層出不窮,每一樣都超乎她的想象,讓她感到既震驚又敬佩。
“你們是想親自體驗毒瘴的威力嗎?還是想跟上來?”
陳宇辰駐足,皺眉望向身后的四人,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趙皓影與趙宇兆急忙跟上,伏香萍與伏郝建也緊隨其后。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