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利益達到一定程度之后,足以讓人踐踏一切規(guī)則和底線,當(dāng)然,也可以完全不要臉面。
董令秒也有些忍俊不禁,她實在無法想象,在陽城赫赫有名的趙皓影,竟然會如此不要臉皮地去拍一個人的馬屁。
不過,這個人是自己的男人,她的心中便不由自主地生出自豪的情緒來。
她挽著陳宇辰手臂的胳膊,也更用力了,仿佛生怕陳宇辰會跑掉似的。
“前輩,這么貴重的東西,您本來是給董小姐的,卻給了我們……那董小姐她……”
趙皓影連忙說道。
“無妨,洗髓丹的功效,對她來說,已經(jīng)沒有用了。再說了,昨天我也給了她幾十億……”
話剛出口,陳宇辰便意識到不對勁,連忙訕訕地閉嘴。
董令秒在迷茫了片刻后,反應(yīng)過來,面紅耳赤地捶了陳宇辰一下,然后又輕輕地掐了他一下,方才解氣。
只是,陳宇辰在外人面前說出那番話,著實讓她倍感難堪。趙皓影雖身手不凡,卻對當(dāng)下潮流一無所知,他滿臉困惑地問:“啥幾十億?”趙宇兆趕忙輕咳一聲,向父親遞了個噤聲的眼神。趙皓影雖不明所以,但見陳宇辰神色不悅,便立刻轉(zhuǎn)身,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玉陽山脈坐落于陽城的西北方向,與花都的邊界緊密相連。
正午時分,一行人抵達了玉陽山脈邊緣的一個小鎮(zhèn),他們在此享用了一頓簡單的午餐,稍作休息后,便再次起程,深入玉陽山脈的腹地。
由于玉陽山脈尚未被開發(fā),保持著原始的自然風(fēng)貌,因此通往深處的道路并不多,大多是探險者們踏出的足跡。
盡管陳宇辰他們駕駛的三輛都是頂級的越野車,但在行駛了幾十里后,還是遇到了無路可走的境地,只能下車步行。
接下來的山路異常崎嶇,加之原始森林中隱藏著眾多毒蟲,稍有不慎就可能遭遇不測。
對于普通人來說,在這片區(qū)域行走極為艱難,一旦不慎被毒蟲所傷,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比如,這片區(qū)域常見的馬隍,它們會吸食人血,甚至能鉆入人體內(nèi),一兩只或許不會致命,但數(shù)量一多,就足以致命了。
李信陽和張裕學(xué)擔(dān)任著伏香萍等人的向?qū)Ы巧钚抨栂群喴榻B了山中的情況,隨后看向陳宇辰和董令秒,說道:“從這里到我們上次發(fā)現(xiàn)白色異獸的地方,大概需要一天的行程,而且只能徒步,山路崎嶇,你們兩個確定能跟上嗎?”
伏香萍等人也投來了目光,但并未語,她之前已經(jīng)表明過態(tài)度。
這兩個人是趙皓影帶來的,他需自行負(fù)責(zé),如果他們拖累了隊伍,伏香萍不會等待他們。
“呵呵,沒事,辰少和他女友的身體素質(zhì)相當(dāng)不錯,這點山路對他們來說不成問題?!?
趙皓影笑而不語,只是輕松地說:“而且,就算有什么意外,我也能照顧他們。再說,上次同行的人中,還有我兒子小超呢,他野外生存的經(jīng)驗可豐富了,他們兩個跟著小超準(zhǔn)沒錯?!?
趙皓影口中的兩人,自然是指李信陽和張裕學(xué)。
這讓剛才還在伏香萍面前炫耀的兩人感到有些尷尬,但事實如此,他們也不好反駁,只能裝作沒聽見。
“既然這樣,那就好?!?
伏香萍微微點頭,不再多。
隨后,大家開始整理車上的行李裝備。
伏香萍和伏郝建二人并沒有太多行李,只是簡單地背了個包,由伏郝建背著。倒是那三個傭兵,裝備齊全,除了手槍外,還有一些特殊裝備,如電擊槍等,顯然是為了對付那只青狐而準(zhǔn)備的。
畢竟,他們的主要任務(wù)是保護李信陽和張裕學(xué)這兩位金主,其次是協(xié)助伏香萍等人對付青狐。電擊槍對這些動物效果頗佳,而且不會致命。
伏香萍可是明確要求要活的。
李信陽和張裕學(xué)負(fù)責(zé)指路,三個傭兵在前面開路,中間是伏香萍、伏郝建和李張二人。
陳宇辰他們跟在最后,不緊不慢地走著。
起初,其他人并未覺得有何不妥,但走了幾十里崎嶇山路后,即便是體質(zhì)不錯的傭兵也開始感到疲憊。
至于李信陽和張裕學(xué),更是氣喘吁吁,幾乎跟不上步伐了。
反觀陳宇辰和董令秒,卻面不改色,仿佛行走在平坦的大道上一般。
“這小子,體力倒是不錯?!?
伏香萍有些意外,但并未放在心上。在她看來,即便陳宇辰不是武者,但平時如果經(jīng)常鍛煉,尤其是經(jīng)常參與野外訓(xùn)練的話,應(yīng)對這些山路應(yīng)該是綽綽有余的。
在她眼中,陳宇辰應(yīng)該就是一個熱愛野外探險的富家子弟。
這也讓她對趙皓影更加不屑,心想你好歹也是一個內(nèi)勁巔峰的武者,未來甚至有望踏入宗師之境,卻不好好修煉武道,反而和世俗的富家子弟混在一起,簡直就是不務(wù)正-->>業(yè)。
當(dāng)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她也懶得去管趙皓影的選擇。
“不行了,我快累死了,讓我休息會兒,這要是擱在我們上次,都夠跑一整天的了?!?
李信陽終于支撐不住,坐在一塊石頭上,掏出一瓶水,一邊喝水一邊喘息道。
“我也不行了,上次走得慢沒感覺,這次真心受不了?!?
張裕學(xué)也緊挨著李信陽坐下,滿頭大汗。
趙宇兆跟在陳宇辰身后,看著這兩人的情況,心中暗自搖頭。
“我特么竟然跟這種人混了那么久,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以前因為身邊的同齡人中優(yōu)秀的人不多,趙宇兆可以說是陽城年輕人中最出色的存在。而李信陽和張裕學(xué)這些人,因為家庭背景的緣故,眼界見識也都挺高。可是,在見識到陳宇辰的強大后,趙宇兆意識到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