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他喜歡跑馬,那他就是喜歡,沒有第二選擇。
“正是,明智想著去了省城好長時間都摸不到馬,能跑一段也是好的?!?
他摸出一角碎銀,“小哥這么早過來,定然沒吃早食了,拿去,回鎮(zhèn)上吃點熱乎的。跟全爺就說我們這邊另有安排,多謝他費心了。”
小哥見他們拒意甚篤,不像是客氣。
出來時全爺交待過,因為沒有提前知會,若是顧家另有安排就回轉(zhuǎn)。要是剛好有需要,就按他們的需要走。
全爺這人做事八面玲瓏,賞他的銀子夠他大半個月的收入了,此刻便不好再接明智賞銀。
怕讓全爺知道,誤會他貪心,以后這樣的事再不找他。
連連拒絕,“既然用不上,那小的就回去交差了,不敢當(dāng)二公子的賞。”
他說罷,生怕明智要把銀塞給他,忙朝大伙拜了個禮,雞趕腳似的上車呼喝馬著跑了。
王雁珩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嘖道:“真是人世艱難,明明有現(xiàn)成的馬車可以坐,現(xiàn)下卻要辛苦騎馬?!?
顧行之瞥了他一眼。
王雁絲忙打圓場:“明智啊,快去幫你們大舅牽馬,
一路上千萬要照料好大舅啊?!?
顧智和阿元應(yīng)聲忙去了。
當(dāng)事人大舅睥著她:“紅顏禍水?!?
王雁絲:“紅顏可以認(rèn),禍水就算了。自古以來這些事,從來都是你們男子各種奇怪的占有欲導(dǎo)致的,阿兄別想讓我背這口鍋!”
“誰說不是呢?”王雁珩陰陽怪氣:“這種奇怪的東西,也不知道是誰有?”
顧行之不以為許:“你很閑?”
王雁珩擺手“好好好,牢騷都不能發(fā)了。”
見阿元與明智牽了馬來,可見是一早就備好了。心說,果然阿雁什么都不知道,是對方上趕著獻的殷勤,小妹真是跟從前在滿京時一般,去哪都招人。
但他就是見不得這姓顧的這么狂。
也就他脾氣好,換個別的人做大舅兄看看,不得翻天?
他王雁珩可不是那般好說話的人,不好在小輩里前落他為人父的臉是真的,但不代表他會一聲不吭。
是以他翻身上馬,與眾人一番告別后,要出發(fā)前。
朝顧行之招了招手:“有個事,我跟你說說?!?
后者挑眉,還是走過去。
在成全對方面子這一點上,雙方倒是很有默契,但在噎對方這一點上,確實也是互不想讓。
王雁珩低下頭,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忘了告訴你,我們到了省城后的落腳地。”
他笑著頓了頓,語氣里帶著絲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也是張良全提供的,是他的私宅。人家主動送上門來,考慮周到之
極。我猜,等我們到了那邊,大約吃穿住行,已樣樣備下了?!?
成功使對方黑了臉,大舅兄則繼續(xù)點火:“你說,等你回了邊線,中途阿雁會不會放心不下,來探望我們,若是來了,誰護送她來,她又要住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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