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的一聽,那還得了,曼青忙道:“娘別說話,讓嗓子休息休息。郎中之前就說,你現(xiàn)在不管內(nèi)傷還是外傷,都要靜養(yǎng),不能大意。否則留了疤,就很難復(fù)原了?!?
合著身上的疼感,還真是因為燒傷表層了,還好,不傷筋動骨,都不算最壞情況。
王曼青又道:“這次多得了阿月姑娘,若是沒有她沖進去,我真怕……真怕……”她話到這里,話腔里嗚咽聲明顯,竟是再說不下去。
“是啊,這次真的要大大感謝阿月姑娘一番,她救了娘你,對我們來說,恩同再造也不為過。那會連舅舅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第一時間就想到這兩日你都在那帳子忙?!泵鞯乱彩歉锌B連。
接著說:“阿月姑娘手臂上也燒傷了一大片,不過總歸是比娘輕,包扎過創(chuàng)口,不影響日常生活,只是有些事做起來不那么方便。等娘好了,我們得備些禮去感謝人家?!?
王雁絲一愣,沒想到臨昏過去前聽到的那個聲音,真是那個阿月。
“真是她救的我?”她看著范子棟。
后者點點頭,“當時我正做著事,她突然大叫說什么不好,你還在帳子里,就沖出去了。我跟著出來的時候,看到你在的帳子火勢滔天也是心驚。倒是沒有想到,關(guān)鍵時候,她能挺身而出。”
她看范子棟說到這里,眼里閃過一絲欣慰:“這可能也是你一時心軟的福報吧?!?
這樣說的話,好像
真的是大伙還錯看了她。
“起火的原因找到了嗎?”
“行之兄留的人在查,暫時還不清楚,不遠處不是還偶爾在煮藥嗎,都懷疑是有火種吹過來引起的。你當時可感到有什么不對勁的?”
“不-是-。”
她慢慢擠出兩個氣音。
輕飄飄的兩個字,卻如一記重錘,砸在每個人心上。
明德當場失態(tài),脫口追問:“娘說不是是什么意思,你看到還是聽到什么?不是意外火種飄出意外的話,那是不是說明是有人蓄謀要害你……”
王雁絲氣得翻了個白眼。
曼青忙叫停自家男人:“娘這會說話還艱難,你別連珠炮似的,慢慢說?!?
明德強自壓下沖動,瞪著血紅的雙眼道:“娘你簡單的說,要真是有人故意為之,我拼著命不要,也要打死那個魔鬼。明禮,你去倒點水來,給娘潤潤喉。”
王雁珩也道:“無需太詳細,你給個方向我們重點排查?!?
可算有個上道的了。
她又用盡全力,緩緩?fù)鲁鋈齻€字:“火-藥-味?!?
“你說,起火的時候,你聞到了火藥味?”
王雁絲點點頭。
說這么些話,辛苦死她了。
但見她醒來后精神還好,大伙也放心不少,圍著她又關(guān)心了一通,郎中便到了,望、聞、問、切一番后,新開了方子交給明德。
又道:“獾子油對各類燒傷、灼毒有奇效,只是千金難求,若是你們能尋得,病人倒是能少受些罪?!?
明德道:“
還真是鮮少聽人提過哪有這東西,郎中先生可知道大約哪里可以尋得?”
“我這幾年鮮少見過,提供不了方向。”老郎中不無遺憾道。
“那謝謝你老,我們記下了,試試看能不能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