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這血口噴人!”
張寧眉毛立起,徹底被激怒了。
她決不能容忍陳默被肆意污蔑!
管尋輕蔑的撇撇嘴,“難道寧兒沒這個打算?”
張寧當然有,她甚至將黃巾未來都寄托到陳默身上,可眼下明顯不能如此直白。
還好,她早有準備。
“照你所,陳默須時時刻刻與官軍保持聯(lián)系,可他從始至終沒有離開我半步。還有身邊兩百黃巾軍,難道是擺設嗎?”
管尋無法解釋,只得耍無賴。
“切,誰知道呢?!?
“你!”
“好了!”
張角再次打斷二人,眼下無法做出判斷不如繼續(xù)聽下去。
“渡河后呢?照理說你們早應到了廣宗才對?!?
“是?!?
“那為何此刻才入城?”
張寧本想將陳默計劃擊敗官軍一事說出,可余光看見管尋一副沒憋好屁的模樣只能暫且忍下,當務之急是徹底打消對陳默的懷疑。
略作思索后,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
“父親,你不覺得官軍變了?”
“不錯?!?
張梁便率先做出了回應,“不知為何,他們突然像瘋了一樣攻城,著實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張角面露狐疑,“難道你知道緣由?”
張寧笑著點點頭,“當然?!?
“為何?”
“因為盧植完了!”
“什么!”
三聲驚呼不約而同,他們十分清楚‘盧植’二字意味著什么。
毫不夸張的說,是整個黃巾的夢魘!
“寧兒,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寧正要講出來龍去脈,不料管尋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定是我那日率軍殺出,殺得老賊膽寒望風而逃了!”
“閉嘴!”
管亥聽得老臉一紅。
那日他可是親眼目睹了管尋嚇得屁滾尿流,狼狽不堪的模樣!
更何況傷敵不足千人,己方光陣亡就不下萬人,是一場徹徹底底的慘??!
管尋硬著頭皮滿是不服,“不是我,難道又是那陳默不成!”
“沒錯!”
張寧立刻出聲回應,同時鄙夷的撇了一眼。
原來不止是忘恩負義,還是毫無廉恥!
“父親,是陳默巧施計策引起宦官與盧植的矛盾,進而引發(fā)朝廷不滿才將其撤下并押回雒陽!”
“快與我說說!”
“好,事情是這樣的”
張寧又開啟了復述模式,由于事件很近說得也極為詳細。
張角三人聽得暗暗咋舌,甚至不禁暗暗感到佩服。
他們舍生忘死刀口舔血卻被盧植打得潰不成軍狼狽逃竄,除了暗恨咬牙怒罵以外別無他法。
而陳默僅用一張嘴就讓盧植深陷牢獄全家性命難保,更可笑的是還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
這等謀劃,說是神機妙算也絕不為過!
不過,管尋完全不以為然甚至再次開啟了冷嘲熱諷。
“切,誰知他們是不是故意演戲!或許雒陽早有意拿下盧植,陳默不過是撿了便宜罷了!”
張角倒是沒有落井下石,反而稱贊道,“不論如何,陳默讓黃巾軍少了一個大敵!”
“天公將軍別高興的太早!”
管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陳默如意,繼續(xù)強詞奪理。
“先不說不殺盧植惹人懷疑,難道取盧植而代之的董卓就是易與之輩?”
“這”
張角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官軍猛攻城池的確是機會,但己方士氣低迷也是事實。
能不能-->>抗住將直接與勝負掛鉤,眼下的確不宜過早下達定論。
管尋嘴角翹起一絲得意的弧度,“若驅(qū)走豺狼又來惡虎,陳默萬死難恕其罪!”
“呵。”
話音落下,張寧便冷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