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男人,趙以安和白警督皆是一愣。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白警督滿臉錯愕的問道。
明明在出發(fā)之前,這個人還在局里面待著。
并且自己也沒有跟他說自己要去哪兒。
他是怎么跟過來的?
白警督很是不解。
對此,那個男人沒有理會他,只是看著趙以安。
伸出手,輕聲笑道:
“你好,想必你就是趙以安,趙先生了吧?!?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吳,吳冠玉?!?
聞,趙以安回過神來,同樣伸出手,跟他虛握了一下:“趙以安?!?
“久仰大名?!眳枪谟裥Φ?,接著又道:“趙先生,這里并不是說話的地方,能勞煩你跟我走一趟嗎?”
趙以安嘴角一抽。
怎么是個人過來找他,說的第一句話都是‘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
合著世界這么大,連個讓他們聊天的地方都沒有?
趙以安心中肺腑不斷。
但他也明白對方這么說,是有著種種顧慮。
于是掐掉煙,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走吧?!?
“謝謝你的配合和理解?!?
吳冠玉笑道,而后就轉(zhuǎn)過身來,朝著遠(yuǎn)處走去。
見此狀,趙以安跟上。
白警督本來也想要一并跟上去。
但他前腳剛剛邁出,后腳,吳冠玉就扭過頭來,笑看著他:“不好意思,白警督,這是我跟趙先生之間的事,就不勞煩你也跟著我們跑一趟了?!?
聞,白警督動作一頓,而后撇了撇嘴,站在原地停下。
見此狀,吳冠玉這才繼續(xù)向前走去。
他帶著趙以安一路來到路旁。
便見到一輛20座,貼滿了防窺玻璃的豪華版考斯特正停在路邊。
車門口,數(shù)個穿著西服的人在這里等候多時。
見此狀,趙以安眉頭微皺。
心想這整的還挺有逼格。
就跟市里的領(lǐng)導(dǎo)班子出行一樣。
吳冠玉則是早就見怪不怪,他側(cè)過身,五指并攏化掌,朝著車?yán)镆簧?,對趙以安道:“趙先生,請?!?
“嗯。”
趙以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就走了上去。
一上車,他便看到有好幾個彪形大漢坐在這里。
雖然他們戴著墨鏡。
但趙以安仍然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在那墨鏡下面,他們的眼睛,正在跟著自己的行動而移動。
并且他們每個人的腰間都鼓鼓囊囊。
不出意外的話,這里面裝著的應(yīng)該就是人生重開器了。
趙以安找了個一個沒有保鏢的位子坐下。
吳冠玉隨后上車,坐到趙以安的對面。
“吳先生,出發(fā)嗎?”
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走到吳冠玉旁邊問道。
吳冠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
便見那個男人快步來到門口,將守在門口的那些保鏢都叫上來。
然后就坐到駕駛位,按下一個按鈕。
“唰—”
所有窗戶的簾子紛紛落下,將車子遮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緊接著,司機(jī)踩下油門。
車子頓時朝著遠(yuǎn)方駛?cè)ァ?
不得不說,這領(lǐng)導(dǎo)班子的車,坐起來就是舒服。
一點(diǎn)都不晃蕩,平穩(wěn)的就像是沒有開一樣。
趙以安看著那落下來的簾子,想要將它掀起。
見此狀,鄰座的保鏢頓時一臉警惕,下意識的就將手往后腰摸。
但還沒有摸到。
他卻感覺到了一個手指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是趙以安。
在察覺到這個保鏢的異常后,趙以安直接就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yīng)。
只要這個保鏢敢有什么異樣。
下一秒,那匯聚在他指尖的先天之炁就會直接激發(fā)。
見此狀,其他保鏢大驚。
“嘩啦啦—”
他們紛紛站起,看著趙以安,表情凝重,嚴(yán)肅無比。
就在他們準(zhǔn)備出口說些什么時。
“都給我坐下,不可無禮!”
吳冠玉斥道。
聞,那些保鏢紛紛一愣,但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坐了下來,不敢多說什么。
但目光卻一刻都不曾從趙以安身上移開,警惕無比。
顯然,趙以安剛才露的那一手,把他們都給嚇到了。
因?yàn)樗乃俣葘?shí)在是太快了。
剛才是趙以安沒有起殺心,這才沒有出什么事。
如果他起了殺心。
恐怕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都已經(jīng)死了。
關(guān)于這點(diǎn),那個當(dāng)事人尤為清楚。
這也使得他現(xiàn)在,渾身上下都被冷汗給打濕了,看向趙以安的眼中滿是恐懼!
能在這輛車上當(dāng)保鏢的,無一是平庸之輩。
放在部隊(duì),最差也得是個特種兵王。
但現(xiàn)在,面對這個年僅不到二十的少年。
他要對自己動手,自己竟然連反抗能力都沒有。
幾乎是在瞬間就被其給制服,甚至連對方的出手痕跡都看不到。
“這他媽是怎么回事?!”
那個保鏢大喘著氣,心中暗道。
而趙以安,則是見到那些保鏢都坐下后。
這才收回手指,看著吳冠玉,語氣不善的問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還是說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給我下黑槍?”
吳冠玉啞然一笑。
他搖了搖頭:“自然不是,趙先生,您誤會了,他們只是見您要打開窗簾,有些緊張而已,還望您不要介意?!?
“所以我不能開嗎?”
趙以安沒有順著他的話說,而是反問道。
此話一出,吳冠玉語氣頓時一滯。
不過他畢竟不是什么普通人。
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道:“如果是別人的話,自然不可,但您的話,輕便?!?
他來是找趙以安商量事的。
跟趙以安鬧得太僵,不利于之后的發(fā)展。
所以該讓步的時候,讓一下,沒有什么問題。
見此狀,趙以安也懶得跟他計(jì)較什么,只是拉開了窗簾,點(diǎn)上一支煙,默默看著。
就發(fā)現(xiàn)車子正在往市區(qū)開去。
經(jīng)過一番左拐右拐,繞的人都快要暈了。
趙以安也沒有搞清楚他們這是要去哪兒,忍不住問道:
“你們這到底是要帶著我去哪兒?”
“還有,你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說嗎?”
“在這兒不能說?”
不怪他沉不住氣,而是他現(xiàn)在的疑惑實(shí)在是太多了。
這個吳冠玉到底是什么部門的人。
他來找自己干什么?
接下來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