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趙以安歸來,刑警大隊如臨大敵。
上午九點,坐上返回真定府的高鐵。
趙以安坐在商務(wù)座靠窗的位子,側(cè)過頭,靜靜的看著窗外。
雙目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伶則坐在趙以安的旁邊,時而抬頭看她一眼,發(fā)現(xiàn)趙以安根本就沒有關(guān)注她,而后又失落的低下頭。
兩人之間的氣氛十分的沉默詭異。
引得坐在隔壁過道的周元德頻頻側(cè)目。
心想他們兩個是怎么回事。
大早上的出去吃了個飯,回來后,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鬧矛盾了?”
周元德心里嘀咕一聲。
想了想,還是沒有多問。
畢竟只是季伶跟趙以安兩個人之間的矛盾。
他要是摻和進去,那就成三個人的矛盾了。
周元德還想著死皮賴臉的呆在趙以安身邊,用自己的真心打動趙以安,拜他為師呢。
又怎可能會去跟趙以安唱反調(diào),惹趙以安不快。
念及于此,周元德閉上眼睛,就當(dāng)自己什么都沒有看到。
而他都不摻和到這件事中。
列車上的那些陌生人就更不可能摻和了。
趙以安和季伶就這么保持著沉默。
直到下午三點。
隨著高鐵停靠在站臺,趙以安也終于抵達了目的地——真定府。
拎著行李從車上下來。
周元德已經(jīng)安排好了接車服務(wù)。
三人坐上車,而后就朝著農(nóng)大駛?cè)ァ?
路上。
季伶終于是忍受不了這長時間的沉默。
她看向趙以安:“趙同學(xué),我....”
“有什么事回去再說?!?
話還沒說完,趙以安就直接打斷道。
他有一個習(xí)慣,那就是從不在外人面前起爭執(zhí)。
此話一出,季伶頓時一滯,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頓時又蔫了下去。
她現(xiàn)在越來越確定。
自己早上對趙以安說的那些話,過了。
那些話已經(jīng)讓她和趙以安之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
不然的話,趙以安不至于對她這么的冷淡。
雖然在她剛認(rèn)識趙以安那會兒,趙以安對她的態(tài)度比現(xiàn)在還要冷淡。
但這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畢竟她剛認(rèn)識趙以安的時候,趙以安對她冷淡,是因為他們之間并不熟悉,甚至還鬧了矛盾。
所以關(guān)系較為僵硬。
而現(xiàn)在,則純粹是她自己作死,一手好牌打了個稀巴爛。
“唉!”
季伶嘆了口氣。
面對這種情況,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
反觀趙以安,在說完那句話后,他就將頭看向窗外,繼續(xù)沉默起來。
他這么做,倒不是在生季伶的氣。
趙以安的心眼還沒有那么小。
何況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他就算有氣,也早就消的差不多了。
眼下之所以不理會季伶。
主要還是因為沒什么好說的。
他要說什么?
是要跟季伶談?wù)勊膼矍椤?
還是跟季伶談?wù)勊那芭眩?
這些都是前世發(fā)生的事了。
他們現(xiàn)在都不在一個世界,提了也沒有什么意義。
趙以安素來不屑于在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多費口舌。
......
......
“呦,老趙,回來了啊?”
下午五點,農(nóng)大男寢203室。
從教室里回來,看到那坐在椅子上的趙以安。
鄭計托面露詫異,說道。
聞,趙以安轉(zhuǎn)過身來,剛準(zhǔn)備回應(yīng)一聲。
但話還沒有出口,張霖玉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老趙回來個蛋啊,你沒看新聞?人昨晚可是在夷......臥槽,老趙,你怎么還真回來了?”
從鄭計托的身后走進來,看著那坐在寢室里的趙以安,張霖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見他這樣,趙以安樂了:“怎么?我不能回來?”
張霖玉連忙搖頭,解釋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我記得在昨晚的新聞里,你在夷陵救了不少人,并且還殺了一頭熊?!?
“這事鬧得這么大,你不應(yīng)該在當(dāng)?shù)亟邮芗为剢???
張霖玉表示無法理解。
對此,趙以安卻笑道:
“你說的沒錯,按照常理來講,我現(xiàn)在的確是應(yīng)該在當(dāng)?shù)亟邮芗为??!?
“但我懶得參加,而且我找導(dǎo)員請的假快到時間了,所以就回來了。”
此話一出。
頓時,鄭計托等人的心中就只剩下了一個想法:臥槽!
他們詫異,乃至是錯愕的看著趙以安。
不是哥們,咱還能這樣玩的嗎?
“導(dǎo)員知道你給他扣了這么大個黑鍋嗎?”
沉默片刻,林澤宇發(fā)出了靈魂拷問。
頓時引得鄭計托和張霖玉紛紛點頭贊同。
你這個黑鍋,怕是有點大啊。
因為假期不夠,所以連嘉獎都不要,都要趕回學(xué)校。
這件事傳出去了。
別說導(dǎo)員,就是校長都得罵娘。
假期不夠你跟他們說啊。
你要是說了,他們能不給嗎?
真是個活爹!
當(dāng)然,這僅僅只是說著玩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來,這所謂的沒假期了,只是趙以安的一個借口而已。
他就是自己不想去。
哪怕沒有這個借口,他也會找出其他的借口來搪塞過去。
鄭計托拉來張椅子坐到趙以安身旁。
看著趙以安,好奇道:“老趙,說說唄,昨晚到底都發(fā)生了啥???”
“沒錯沒錯,我看你連那火車皮都給撕下來了,你他媽咋做的?簡直神了啊。你是不知道,就因為你把那個火車皮給撕下來了,現(xiàn)在鐵路局都炸鍋了,我有個哥們,就在石鐵大上學(xué),他們那兒今天直接放假了,一問啥情況,老師全回局里檢查火車去了?!?
張霖玉手舞足蹈道。
看起來很是激動。
倒也對。
畢竟這種事,別說十年了,百年都不見得能夠出現(xiàn)一次。
要是沒處理好。
可就血流成河,刑場過年了。
而看樂子,又是每個人的天性。
尤其這引起樂子的人,還是他的舍友。
與有榮焉,張霖玉自然激動無比。
林澤宇雖然沒有說什么。
但看他投來的好奇神色,顯然,他現(xiàn)在也是這個想法。
見此狀,趙以安也沒有墨跡,將煙一點,就給他們說起了昨晚的經(jīng)歷。
從火車脫軌到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