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饒是夷陵市張的脾氣比較好,也被氣的破口大罵。
不怪他會如此。
主要是前兩天,那林業(yè)局的人還找上了他,說要申請經(jīng)費,來清理山上的雪。
當時他想著山上自己雖然不去,但總有人去。
并且這段時間的雪很大,雪堆積多了也容易出事,所以就大手一揮,直接撥款,將經(jīng)費發(fā)了下去。
卻不料。
他今天來到這里。
這條山路,竟然一點都沒有修繕。
雪就這么在山上堆著。
這他媽的。
“我就納悶,為什么我們這里是南方,卻會出現(xiàn)雪崩。”
“而且雪崩還就出現(xiàn)在我們的郊區(qū)。”
“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
咬著牙,夷陵市長一字一頓道。
他終于知道這場慘案是怎么發(fā)生的了。
中飽私囊,不作為,白吃干飯!
如果是尋常時候,他定然要把林業(yè)局長叫過來,好好痛罵一頓。
然后再將他的腐敗行徑上報給組織,讓組織進行處理。
但現(xiàn)在。
他卻沒有這個心思。
因為比起去處理這個貪污腐敗的老鼠。
如今對他而,更重要的,還是救援。
“同志,這里距離事發(fā)地還有多遠?”
夷陵市長問道。
警察看了一眼手機:“還有差不多一公里的路?!?
“那消防隊呢?他們能清理開嗎?”
“能,不過這雪這么大,等他們清理開,估計也得等個一段時間才行?!?
“這樣嗎?”
夷陵市長若有所思,隨后又問道:“同志,有鏟子嗎?”
“有,就在后備箱,您...”
‘想做什么’這四個字還沒有被警員給說出來。
他就聽到身后傳來嘭的一聲悶響。
警員扭頭看去,就發(fā)現(xiàn)夷陵市長此刻已然下車,頂著那鵝毛大雪,吐著白霧,毫不猶豫的來到了車子后面,將后備箱打開。
見此狀,警員和坐在后排的秘書都愣住了。
直到夷陵市長拿著雪鏟走回來,看到兩人還坐在車里,眉頭頓時一皺:“還愣著干什么?趕緊下車,消防隊先在這里清掃路面,咱們趕緊過去救人!”
聞,二人這才回過神來,連連點頭,然后就趕緊下車,拿上雪鏟,一腳深一腳淺的,跟著夷陵市長,朝著大山深處走去。
......
......
與此同時,另一邊,車廂里。
距離火車脫軌,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因為被雪埋住。
這半個小時,可謂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索性在這節(jié)軟臥里,有趙以安在。
他穩(wěn)定著眾人的情緒,眾人的反應倒是沒有多么激烈。
但他們也時不時來回踱步。
以此來表達內(nèi)心的焦躁。
畢竟這種事,他們也都是第一次經(jīng)歷,說不慌張,那斷然不可能。
也就在人們等待的時候。
突然。
“啊嚏!”
周元德哆嗦了一下,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擤了擤,然后就搓著自己的胳膊,看向趙以安,問道:“那個啥,趙前輩,您沒有覺得,這兒有點冷了啊?”
聞,趙以安眉頭一皺。
冷?
說實話,關于這個感受,他還真沒有。
確切點來說,在他的實力達到了二流武者,掌握了先天之炁之后。
趙以安就再也不知道冷是什么東西了。
若不是他擔心自己出門的時候,被人當作異類看待。
這個天氣,趙以安都想穿著襯衫。
不過,他雖然感覺不到冷。
但周元德都這么說了,顯然也不是無的放矢。
趙以安看向季伶:“你呢?冷嗎?”
季伶緊了緊羽絨服:“還好,不過感覺比起一開始,現(xiàn)在的溫度,的確是有點冷了?!?
她口中的一開始,說的是火車還沒有脫軌,沒有斷電的時候。
那個時候火車里還供著暖,別說是冷了,呆久了,甚至還感覺熱得慌,都得去車廂連接處透透氣,吹吹涼風才行。
而聽到季伶也這么說。
趙以安眉頭皺起。
他看了看那結霜掛露的窗戶,又看了看那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恢復照明的燈泡。
心里有了數(shù)。
季伶和周元德他們都說冷。
估計是因為雪壓在了火車上,冰包鐵,這才導致車廂內(nèi)的溫度,不斷降低。
“媽的,麻煩了!”
明白這點,趙以安心里暗罵一句。
這冰包鐵對于趙以安來說,或許不算事。
憑借著體內(nèi)的先天之炁,他完全能夠硬抗扛到救援到來。
但他能挺,別人不行?。?
連周元德這個練武的,此刻都被這降下來的空氣,給凍得打噴嚏了。
更不用說那些上年紀的老人,和剛剛出生的小孩。
或許他們可以通過加衣服來保暖。
但別忘了,衣服穿得再怎么厚,也總會有一些部位暴露在冷空氣中,就比如臉,手。
這些都會被凍傷。
這都是老人和小孩所承受不了的事。
更不用說,在冰包鐵的情況下,這個車廂里的溫度,會一直下降。
而等它下降到一定地步后。
這個車廂里的人,除了趙以安外,估計都得被活活凍死。
“得出去!”
趙以安腦中閃過如是想法。
隨后就來到車廂連接處,看著那扭曲變形的大門,提氣調(diào)息,調(diào)動先天之炁。
隨著氣血在他的體內(nèi)流動。
“刷—”
趙以安的皮膚變成金黃色,勁氣外放。
而后。
“嘭!”
一聲悶響,趙以安的拳頭砸在那扭曲變形的大門上。
在他的恐怖力道下,那大門頓時變得更加扭曲。
但...卻沒有出現(xiàn)什么太大的損傷。
見此狀,趙以安并不意外。
畢竟這個火車的大門,車廂,用的都是高密度的金屬材料。
要是自己一拳就能夠給它打開,那才是真見鬼。
更何況他剛才的那一拳,也并不是為了開門。
而是為了摸清這門后的雪,到底是有多厚。
根據(jù)拳頭上傳來的反饋力度和聲音。
趙以安的心里有了數(shù)。
“這門口的雪,厚度至少有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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