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冰糖葫蘆兒酸,酸里面它裹著那甜...”
“都說冰糖葫蘆兒...”
“喂?”
農(nóng)大的男寢天臺,正在練武的趙以安聽到手機傳來聲音,于是停下動作,接通電話,開口問道。
便聽到鐘予茉的聲音從中傳出:“喂,趙同學(xué),是我,鐘予茉?!?
趙以安點頭:“我知道,突然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鐘予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沉吟了一下,問道:“趙同學(xué),你現(xiàn)在忙嗎?”
聞,趙以安坐到天臺邊,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拿起一瓶水,擰開。
他喝了一口水,然后拿起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汗?jié)n,一邊擦,一邊回道:“不忙,怎么了?”
“嗯...”
鐘予茉有些遲疑。
主要是她現(xiàn)在,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直接說不忙的話,過來幫她打個架嗎?
鐘予茉感覺有些不太合適。
畢竟她跟趙以安之間清清白白,直接叫人過來幫忙打架。
這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更不用說打架的原因,還是因為她父親不讓趙以安跟她相處。
鐘予茉感覺自己要是如實說了。
趙以安會不會來不一定,但他一定會覺得自己有病。
可要是不說。
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儼然無法收場。
如果到時候,她爹那邊的人來了,自己這邊卻沒有來人。
以她對老爹的了解。
那老登必然會蹬鼻子上臉,說一大堆難聽的話。
因此,鐘予茉想了想,就道:“我爸讓我相親了!”
“啊?”趙以安微微一愣,問道:“然后呢?”
“然后你難道不急嗎?”鐘予茉郁悶問道。
趙以安撓了撓頭,一臉不解:“我為什么要急?”
被家里人催著相親的是鐘予茉,又不是他。
他為啥要急?
如果他跟鐘予茉是情侶,那也就算了。
可問題在于,兩人的關(guān)系,就只是好朋友而已!
憑他這個身份,有什么資格去管別人的家事,又為什么要去管別人的家事?
就因為鐘予茉長得好看?
可他趙以安身邊也不缺美女??!
雖然姜知語因為胎記,導(dǎo)致大半張臉被毀,看起來有些猙獰。
但其底子很不錯,如果能夠治好,顏值必然是頂尖的那一批。
更不用說季伶了。
她的顏值跟鐘予茉平分秋色,并且她還對趙以安百依百順。
趙以安實在是想不通有什么理由,能夠讓自己對鐘予茉相親一事這么上心,以至于聽到就著急。
聞。
鐘予茉頓時啞然。
她有想過趙以安的各種反應(yīng)。
卻唯獨沒有想過,趙以安的反應(yīng),竟然這么的平淡,甚至可以說是根本不在乎。
鐘予茉的心里有些泛酸,更有些生氣。
她不禁想到了美人魚里的一句話:“我有錢有身材,追我的人從這里排到了高盧雞,我拿三百億出來陪你玩,你當(dāng)我是空氣???”
雖然她沒有像電影里那般,拿出來了三百億。
但她跟趙以安認識了這么久,玩了這么長時間,吃了那么多頓飯。
到最后,你趙以安對她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本就生氣的鐘予茉這下更氣了,她道:
“反正我不喜歡相親,更不喜歡我爸給我介紹的那個人!”
“你得過來幫我!好好的揍他一頓,讓他以后再也不敢騷擾我!”
鐘予茉惡狠狠道。
聞,趙以安撓了撓頭。
他自是聽出了鐘予茉話中的怒意。
雖然搞不懂她為什么這么生氣。
但...
“沒問題,時間,地點。”
趙以安應(yīng)下。
而也是聽到他同意,鐘予茉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道:“今天下午四點,擁軍小區(qū),不見不散!”
趙以安點點頭:“好!”
隨后就掛斷了電話。
他看了一眼時間,下午兩點半。
距離鐘予茉所定下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
想著自己現(xiàn)在練完武了,一身汗,就這么去肯定不行。
畢竟是過去幫忙撐場子。
總不能讓自己跟個落魄戶一樣就這么去。
于是他走下天臺,回到寢室里,鉆進浴室洗了起來。
也就在他洗澡的時候。
“都說冰糖葫蘆兒酸,酸里面它裹著那甜...”
“都說冰糖葫蘆兒...”
放在外面的手機突然傳來鈴聲。
趙以安忍不住嘖了一聲。
這幾把沒完沒了了是吧。
誰這么不長眼,在自己洗澡的時候給自己打電話啊?
趙以安郁悶的想著,然后裹上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拿起手機定睛看去。
就發(fā)現(xiàn)此刻給他打來電話的,竟然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不是將這些陌生號碼都屏蔽了嗎?”
“怎么還有?”
趙以安嘀咕一句,隨后手指一劃,接通電話。
便聽一個中年男聲從中傳出:“喂?你好,是趙以安同學(xué)嗎?”
聞,趙以安輕咦一聲。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趙以安點頭:“我是,你誰啊?”
便聽對方微微一笑,道:“是我,鐘強!”
“鐘強?”趙以安若有所思,隨即搖頭:“不認識?!?
此話一出,頓時。
擁軍小區(qū),鐘予茉家的臥室里,鐘強臉上的笑容直接凝住了。
當(dāng)時那事鬧得那么大。
完了眼下,這才過去了多久,這小子直接就把自己給忘了?
鐘強嘴角抽了抽,耐著性子道:“我,鐘強,咱們在九月末見過,就是...山上,你還有印象嗎?”
“山上?”
趙以安輕咦一聲。
隨后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天在山上,帶了七個還是六個兵啊,直接被我打趴下的那個大校,鐘強鐘上校是吧!我記得后面你們軍區(qū)還拉來了一大幫子人找你來著。”
聽到舊事再度被重提。
自己那剛剛?cè)鷽]多久的傷疤就這么被趙以安血淋淋的揭開。
鐘強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氣。
臉上艱難擠出一抹笑意,道:“對,我是?!?
趙以安了然,隨后好奇問道:“鐘上校,你咋給我打來電話了呢?怎么?又要軍演了?”
此話一出,鐘強眼角頓時一抽。
不是,真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唄。
張口軍演,閉口軍演。
合著軍演這事就過不去了是吧!
你這么整,跟拿刀戳他肺管子有啥區(qū)別?。?
鐘強心中頗為幽怨的想著。
但考慮到自己還要請趙以安過來幫忙。
他還是壓住了心中那想要掛電話的沖動,悶聲道:“不是,我這次找你不是因為軍演,而是我有件事,想請你幫一下忙。”
“哦?”
趙以安詫異,心想今天是咋回事???
自己成游戲玩家了?
怎么是個人給他打來電話,都是來找他幫忙的?
趙以安問道:“幫啥忙?”
鐘強道:“我閨女被一個死皮賴臉的流氓給纏上了,我作為軍官,不好出面,所以想請你出面!”
“嘶~”
此話一出,趙以安頓時到抽一口涼氣。
趙以安點上一支煙,而后拋出了一個沒頭沒尾的問題:“鐘上校,你是個軍人吧!”
鐘強回道:“是,怎么了?”
趙以安深吸一口煙氣,道:
“那你一個軍人,應(yīng)該知道我國的規(guī)章制度是什么吧?!?
“我知道你是因為你很難做才出此下策?!?
“但你難道不覺得,你這么做了,你會更難做嗎?”
趙以安幽幽說道。
話音落下,電話那頭。
原本還很憤怒的鐘強頓時就像是被潑了盆冷水一般。
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冷汗刷的一下子就從他的后背溢出,將他的衣服打濕。
鐘強的心臟砰砰狂跳。
剛才跟鐘予茉吵架把他吵上頭了。
以至于他都忘了,自己現(xiàn)在做的事,情節(jié)到底有多么惡劣!
如果趙以安將他們兩人的談話錄制了下來,并拿著這份錄音去警察局。
就算他不會直接被擼下來。
后續(xù)的晉升,也絕對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