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鐵青著臉坐在主位上,悶頭喝著酒,她母親則在一旁不停地搓著手,一臉焦慮。
    “看看你干的好事!”
    一見到江昕如回來,江父壓抑的怒火終于爆發(fā),將酒杯重重頓在桌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我不過就是說了幾句實在話!他怎么就甩臉子走了?這不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打我的臉嗎?!”
    江昕如積累的委屈、恐懼和憤怒在這一刻徹底決堤,她尖聲反駁。
    “實在話?你那叫威脅!什么叫‘我女兒都給你了’?爸,你當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你這么說,不是在逼他嗎?!”
    “我好不容易才讓他肯來,肯出錢給你辦這個生日宴,就是想讓你們有面子,結果呢?全被你毀了!”
    “我毀了?”
    江父猛地站起來,手指幾乎要戳到江昕如的鼻子上。
    “我看是你翅膀硬了!你個白眼狼!你弟弟眼看就要結婚買房了,對方要求必須在三環(huán)內(nèi)有個像樣的婚房,首付還差一百萬!”
    “你倒好,跟著沈靳珩吃香喝辣,手指縫里漏一點都夠我們?nèi)页杂貌槐M了,什么時候見你主動幫襯過家里??。?!”
    江昕如氣得渾身發(fā)抖:“幫襯?我?guī)鸵r得還少嗎?你們之前換車、媽買那些首飾、弟弟惹事擺平,哪一樣不是我的錢?”
    “那一百萬,我本來或許還能想辦法從阿珩那里…”她說到一半哽住,想到沈靳珩剛才那冰冷的眼神,心徹底沉了下去,“現(xiàn)在好了,全完了!到手的都沒了!”
    “沒了?沒了你就再去要?。 ?
    江父蠻橫地打斷她,“你跟了他這么久,這點錢他都舍不得?我告訴你,你弟弟可是我們江家的獨苗,他要是結不成婚,我們老江家就絕后了!你這個當姐姐的,必須給我想辦法!”
    一直沉默的江母此刻也走上前,拉著江昕如的手,語氣看似安慰,實則同樣是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