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而清明,對著電話那頭的姜悠悠,沉聲說道:
“悠悠,把你知道的所有關于病患排斥反應的具體臨床數(shù)據(jù),還有目前外界流傳的那個被篡改后的程序序列,盡可能發(fā)給我一份?!?
電話那頭,姜悠悠聽出了溫知棠語氣里的凝重,急忙補充道:“阿棠,你要幫他?”
“嗯,我和沈靳珩說到底還是夫妻,沈氏集團一旦出事,我也必會收到波及,到時候媒體和那些家屬必然不會放過我,我也是為了自保?!?
“說的也是,死渣男,出事還要拉上你,要我說,阿棠,你還是趕緊和他離婚吧!”
“會的?!?
溫知棠平靜地說道,她脫下身上的無菌服,心里全然沒有了實驗的心思。
“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她走到實驗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港城繁華的車水馬龍。
恨嗎?自然是恨的,那個男人的背叛、羞辱、暴力,歷歷在目。
可事實也是殘忍的,婚姻的紐帶在此刻成了一道冰冷的枷鎖,一榮未必俱榮,一損必定俱損。
她可以不在乎沈靳珩,但不能不在乎沈洋的未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熱愛和追求的技術,成為害人和被人利用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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