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活該!
薄瑾屹就站在旁邊,看自己的弟弟哭得撕心裂肺,聽他哭訴。
“哥,我后悔了,我對不起她,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哥,我喜歡她,是她救了我,不是向慈,沒有別人,我喜歡的人一直是她!”
“可她不知道,她再也沒法聽我說了,我找不到她了!是我害死了她!”
“哥,我喜歡她,我求你把鑰匙給我,你最后給我留點(diǎn)念想,哥!別把她趕走!”
哭暈過去的薄野被丟回他的房間,薄瑾屹又回到稚寧這里。
陽臺上,那棵她喜愛的油橄欖枝丫上墜著果實(shí),生機(jī)勃勃,她卻已經(jīng)不在了。
所有的燈都打開,屋里粉嫩明亮,燈光暖黃溫馨,扭過頭,似乎還能看見她光著腳在搖椅上晃啊晃,見他看她,俏皮沖他笑。
什么都沒變,除了他,像個骯臟的入侵者,破壞了和諧。
薄瑾屹并不在意,從外面一回來,他就來了這。
她是純潔的又怎樣,無論是污濁還是純白,她都該與他融為一體。
況且,他今天弄得這么臟是為了她。
薄野剛才說的那些,薄瑾屹知道。
并沒有提前多久,稚寧墜海之后。
他才意識到,她瞞了他許多,病了不肯說,幫了薄野也不肯說,她跟那窮學(xué)生學(xué)這學(xué)那,死乞白賴討好,是早做好了離開他的準(zhǔn)備。
她干過兼職,在那臟兮兮的地方侍候人,企圖自己掙錢,救命。
這些天晚上,他一直睡在這,自然不可避免的發(fā)現(xiàn)了垃圾桶里的空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