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稚寧的順從,也并沒有換來薄瑾屹的仁慈,“既然知道沒用,那么最近一兩天你就搬出去吧?!?
稚寧說了聲‘好’。
她欲要起身離開,但在站起來之前補了句,“薄先生,其實你不用特地回來一趟告訴我的,你是怕我不答應會鬧吧?”
“事已至此,我不會再厚著臉皮賴在這,我會趕在你下午下班之前離開?!?
這番話算是違逆了稚寧貪慕虛榮的人設,可稚寧甘愿承擔風險,憑什么她被利用完了還要向他們哭求?
稚寧的順從出乎所有人預料,她的不哭不鬧,讓薄瑾屹事先準備好的說辭沒了用武之地。
他做事向來喜歡速戰(zhàn)速決,能一擊制敵絕不多浪費時間,稚寧的乖順,本該讓他滿意。
可現(xiàn)在面對稚寧的灑脫,他卻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氣無處發(fā)泄的憋悶感,令他心情暴躁。
稚寧的反應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前世薄琬喬去世后,他也曾狠心把她驅趕出家門。
那時的她哭得幾乎斷氣,天塌了似的,歇斯底里哀求他,她跪在他腳邊,撕扯著他的褲腿,說她錯了、會改,她舍不下榮華富貴。
現(xiàn)在又是怎么回事?
是覺得應珣愛她愛到不會介意她的出身,她還有退路,所以根本不怕落入走投無路的境地嗎?
除此之外,‘薄先生’三個字,更是莫名戳中了引發(fā)薄瑾屹憤怒的雷區(qū)。
她倒是很自覺!
他還什么都沒說,她就迫不及待和他劃清界限!
自從那天醉酒意外之后,她就開始明里暗里躲著他,他的觸碰讓她很惡心、很難接受是嗎?
森森怒火在薄瑾屹心里燃燒,他接受不了自己在稚寧心中無足輕重輕易便被舍棄,可隨即看到稚寧憔悴蠟黃的面龐后,他又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