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寧亂手亂腳跑過去,堪比八百米最后沖刺,拖鞋都跑掉了。
幾秒鐘后,沒穿襪子的稚寧腳踩在木地板上,看見薄瑾屹毫無霸總形象趴在地毯上。
凌厲的半張臉埋在米白的絨毛里,肌膚泛著粉,兩條長腿鋪陳在地,西裝下擺上撩,露出了被白襯衫包裹的腰,腰細背寬,禁欲又撩人。
稚寧目光被男人腰帶往下的位置吸引,一時間忘了自己是來干什么的。
滿腦子都是怎么這些男人的屁股都這么翹?
她曾見過應(yīng)珣的,當(dāng)時就給她驚住了。
池晝的好像也不賴
“嗯——”
地上的男人嘴里發(fā)出不舒服的悶哼,四肢掙扎,似乎想起來,但又做不到。
稚寧立時回神,跑過去,“哥哥!你還好嗎?你能聽清我說話嗎?”
薄瑾屹沒反應(yīng)。
腦補著他從沙發(fā)上滾下去的畫面,稚寧不禁想笑。
稚寧記憶里,薄瑾屹酒品很好。
不會亂折騰,也不會發(fā)酒瘋,閉上眼睛就睡,直到酒醒。
很省事,但也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假人,一刻也不放松,嚴肅又正經(jīng)。
薄瑾屹現(xiàn)在狼狽的樣子,走下神壇,讓稚寧心里生出些親近感。
她伸手碰了碰薄瑾屹的肩,“哥哥?哥哥你醒醒?!?
“哥哥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好一會,稚寧一遍又一遍的呼喚,終于迫使男人睜開了眼。
“稚寧?”
“是我!哥哥你覺得怎么樣?難受嗎?頭疼嗎?能起來嗎?”
薄瑾屹沒回答,他的眼睛只睜開一條縫,漆黑濃密的睫毛遮著眼簾,眼神迷離混沌。
盯著稚寧,像是傻了。
稚寧搞不清楚他聽沒聽進去,心知他肯定不舒服。
趴在這不行的。